低声道:“珣儿去善后了。”

床上宁宜真被他弄得双眼湿润,衣衫散乱,高潮后还浑身绵软,只沙哑道:“……去吧。”

萧珣看他这副模样,又忍不住低头细细亲他,亲了半晌呼吸粗重,从脸颊亲到耳朵,含着耳垂吸吮了好一会才走。

从蛊热开始他就表现出极强的依恋,每每都要亲着抱着,仿佛成了习惯,更越发娴熟知道他身上敏感点,哪怕不是正经欢好,只用手口就能让他泄身许多次。宁宜真怎么也推不开他,到最后只能揪着他衣襟,浑身绵软被他放倒在枕头上,再被细细掖好被角。

赫律恒率亲兵驰回北原,以雷霆之势拿下了叛乱的青鹰部,血洗族中上下,当众道破青鹰长老以北原秘毒破坏议和一事,惩处了其余几部首领。眼见赫律恒手段凌厉,又和盛朝新帝即将结盟议和,各部纷纷收敛心思,夹起了尾巴做人。

然而赫律恒却并未放过,而是以搜查余孽为由,慢慢将自己的亲信渗入各部他仿佛也学会了盛朝人兵不血刃的手段,仿佛翱翔天际的神鹰投下的阴影,令人心头悚然,发现除了臣服之外并无选择。

……

等到一切风波平定,萧珣带着宁宜真亲自去了一趟北原。

莽原一望无际,扑面而来的风如同刀子又冷又烈,萧珣将亲兵驻扎在营外,赫律恒带人亲来迎接。

北原众人都穿了样式古朴繁复的礼服,挂满了索卡羽毛与宝石,而赫律恒这个北原王却不知为何穿了一身兽皮所制的勇士服。宁宜真打量他片刻,又看看身边穿了一件利落箭袖的萧珣:“……”

难道……

果然等到回了营,赫律恒抽了把刀掷在萧珣面前地上:“皇帝,我要按照北原古礼向你发起决斗!”

萧珣一手还扶着宁宜真,脚尖一挑便拎起长刀:“什么古礼?”

“在我们北原,如果两个人看上了同一个人,那就要进行不伤害性命的决斗,挑破对方的发辫就是胜利。”赫律恒道。

所有人都直直看了过来,宁宜真站在一旁,心中十分无奈,萧珣却笑道:“北原王与朕决斗,是你与朕的事情。先生选择谁,是先生的事情。”

“你说得对。”

赫律恒想了想,爽快一笑,露出雪白的牙齿:“只是我看上的阿兰那喜欢你,总得让我和你打一场,让我输得服气。和谈的细节还没有敲定,不如就改为决斗胜利的一方可以在条约里获得更好的条件。怎么样?”

萧珣道:“国家大事用决斗来解决,赫律王未免太过草率。”

赫律恒一笑:“国与国相对,部落与部落相对,羚牛角斗,你我决斗……都是为了抢到想要的东西而已。我觉得没有很大分别。还是说……皇帝不敢?”

萧珣不置可否一笑,只是提刀:“来吧。”

盛朝这边谁也未曾料到北原王竟如此无礼,见面就说了一通胡言乱语,甚至还要给下马威,看着他们三言两语敲定,直到这时才醒过神来,纷纷求助地望向宁宜真:“帝师大人……”

“怎能让北原王如此胡闹?万一真有三长两短……”

“这二人比过帅才,却还不曾比过武力。”宁宜真神情倒很平静,“他们二人心中有数,不会有事的。”

众人退开一片空地,北原勇士交给赫律恒与萧珣绑发辫所用的金环。萧珣注视着宁宜真,将金环叼在口中,重新将长发仔仔细细束起,赫律恒则是将自己脑后几条小辫子解开,重新梳成一条发辫,走上前时哼道:“先说好,我不会杀害你,也不会用阴险的招数。”

萧珣的回答是率先提刀,攻了上去。

几乎只在转眼之间,场中乍然爆出一连串刀兵相撞的锵响,刀光如雪几乎刺得人睁不开眼,几息间就擦出了无数金色火花。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