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的吻简直缠绵到可怕,与萧玄得的风流技巧不同,眼前的年轻男人对他实在是极度了解,只要碰到他的身子就知道要怎么做,一边吻一边慢慢揉他后腰,另一手握着他肩头,舌头深深进去舔弄翻搅。宁宜真双手被松开,却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,陌生的快感涌上来,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强烈。

淫靡的水声铺天盖地,两道急促的呼吸交织,等到终于结束,萧珣轻轻与他湿红的嘴唇分开,清晰看到一条细细银丝牵出便断,而怀里的美人已经被吻到失神,胸口起伏着喘息却说不出话:“……”

“这样便不会想别人了。”

萧珣显然十分满意,抱着他倒在床上,顺着脖颈往下亲了亲,果然美人已经不会反抗,只能闭紧湿润的双眼急促呼吸,仰着头露出雪白的颈子任他施为。萧珣像吃东西一样细细舔弄片刻,忍不住低声叹息:“先生果然敏感……一想到这副样子萧玄得也看见过,我就想挖了他的眼睛。”

“……”宁宜真这下终于稍微清醒过来,“你知道?”

“我怎么会不知道?先生授人以渔,我自然不能只有龙影卫替我办事,更何况如今萧玄得只是个庶人。”

美人长发如瀑铺了满床,萧珣欺身上来,轻轻咬着他耳朵:“我知道他亲过你这里。先生,你可知道珣儿在阡南知道这些时心里在想什么?珣儿想把他们手和舌头,所有碰过你的地方,全都剁下来……”

这话太过疯魔偏激,宁宜真再也听不下去,抬手想推他,却被他拉住手腕:“先生要打吗?珣儿可什么都还没做。”

“萧珣。”看他这样胡搅蛮缠,宁宜真也被激出一点火气,仰头冷冷看着他,“不要做让你我关系无法挽回的事。”

“先生舍不得我动他们?可是珣儿与您之间早就无法挽回了……”

萧珣死死将他压在床上,握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脸:“珣儿十二岁便看见他们偷偷亲吻你,十四岁第一次做梦出精便开始想着你,十五岁偷吻了你,十八岁已将你浑身上下都隔着衣服玩透了……是先生教我的,想要的无论如何都要抢过来,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今天,再也不会有人能有机会打扰……”

他说着呼吸已经粗重起来,顺着他的手往下亲,细密的吻落在脸颊和脖颈,而后越亲越往下,将他衣衫也迫不及待扯松。宁宜真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无法反抗,仰着头忍受,勉强咬牙道:“别疯了……萧珣,你明日还要登极!”

这一声略微扬高了声调,有三分气急,萧珣闻声竟然真的停下了动作,埋在他锁骨上喃喃道:“……是呢。”

他慢慢撑起身体,看着身下的宁宜真,露出与从前一般无二的乖巧笑容:“明日先生还要亲手为珣儿戴上十二旒的冕冠。”

“先生还记得么?珣儿正是这一年加冠。生辰那日,珣儿在战场上杀了三天三夜,腰上中了一刀,躺了半月差点救不回来……”萧珣低头看着他,喃喃回忆道,“那时谁都叫不回珣儿,只有珣儿想着,先生还未曾为我加冠,未曾给我挽发,未曾赐我表字……未曾唤我一声萧不琢……”

方才激烈的气氛在此时消弭,宁宜真忽然觉得喉咙里一阵细微的酸楚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他吃力坐起身,将手伸到男人腰间摸索,果然隔着衣服也能触碰到一道极为凸出的伤疤。

那触感在指腹上极为鲜明,凹凸不平几乎伤了指尖,宁宜真一时什么都忘了,蹙眉去摸那条伤疤,这才想到什么,道:“你将衣服脱了。”

他此时显然没有再去想其它事的心情,趁虚而入是这样轻易,萧珣垂着眼遮去笑意,乖乖把上衣解开,将上身完全袒露出来。

他不脱衣服时不显,此时便能看到肌肉流畅饱满、肩膀宽阔、胸膛坚实,比起从前的年轻修长是另一种赏心悦目。那些分布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