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他,给他找了些事情做。”

他语气里仿佛带着一点哄骗,乍听上去只是温柔孺慕,却将美人整个人圈在怀里,喂药时搂着他的腰,不动声色占据他所有知觉与注意力。宁宜真蹙着眉与苦药对抗了片刻,又问道:“禁军如何?各地驻军如何?外头可有人说什么?”

“萧玄得谋反之事已经世人皆知。”萧珣回答他,“朝中自然要整理一番,更有余孽要剿,却不急于此时。几位肱骨之臣皆已表态……”

他细细将情况分说,慢慢将大半碗药都喂完,这下再没有要问的了,宁宜真又沉思片刻,再也想不出如今有什么自己需要知道的,于是缄口不言。

美人经过前一日仿佛有些伤了元气,整个人都苍白易碎了一层,如今躺在自己怀里,眼里却含着不自知的恍惚。

而这是因为……

萧珣垂下眼帘,握住他的手,将他更紧地抱进怀里:“先生,可是还在伤心?人死不能复生……珣儿会陪着先生的。”

那似乎已经不是伤心,而是一种空荡,想要发泄也根本无处使力,宁宜真靠在他怀里,闻言疲惫地闭上眼睛,抓住他胸前的衣服。萧珣眼里划过一抹幽光,没再开口,只低头贴着美人的头发。

如今的他才是先生唯一可以依靠的人,一想到这一点……

他就忍不住觉得十分愉悦。

问过了眼前之事,到这时才有一些久别重逢的情绪慢慢涌上来,宁宜真平复了片刻心情,勉强打起精神问他:“跑出去两年,为何不写信?”

“珣儿有写无字信。先生这样问,在怪我吗?”萧珣闻言十分坦然地看着他,“是先生说过,想通了才能来找你。”

那些信纸空无一字,却承载了比言语更满溢、更炽热的情意,自从离开自己身边,他就是这副不掩不藏的姿态,此刻也将两人间的问题平静揭开,与两年前到处抓挠的多疑狼崽截然不同。宁宜真停顿片刻,只能迎着他的目光问道:“你如今想通了?”

“自然想通了。”

新帝柔声道,而后自己喝了一勺药含在口中,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唇。

“……!”

那是一个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吻,炙热的唇舌先接触,而后苦涩的药汁慢慢渡过去,宁宜真蹙眉去推,却根本推不动男人的胸膛,只能仰头勉强将那口药接了。然而萧珣还不放过他,喂完又含了一口再次吻下来,与此同时轻松攥住宁宜真的双腕,将之反剪到后腰。

这是一个只能被动承受的姿势,男人就这样极其从容、极有余裕地揽着怀里美人,低头细细哺渡药汁,喂完一口便会吮吸着柔嫩舌尖吻他一会,吻出无数细微又暧昧的水声。过程中他始终睁着双眼,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艰难仰着头承受自己,到最后连睫毛都在颤抖,药汁从唇角流下,被他一一亲吻干净。

等到那小半碗药喂完,漫长的吻终于结束,怀里的人已经眼睛湿润,软倒在他胸口垂着眼细细喘息。萧珣笑得很满足,低头又啄吻了好几下,贴着宁宜真的嘴唇呢喃:“先生好像不意外呢……是不是想过珣儿回来会变成什么模样?也做好了迎接珣儿的准备?”

宁宜真闻言才蹙起眉来,偏头想躲,却又被他轻轻握住下颌,终于开口想说话:“……你给我”

萧珣却又低头亲住他,声音带笑:“这次不会给先生训珣儿的机会了……”

男人变得更加稳固从容,还带了些奇怪的偏执,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,更会无视所有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