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珣:“……!”

那人正在药浴……

一时间他呆立原地,《窥芳神》的场景回到脑海,几乎要克制不住,浑身发烫站在门口,情不自禁喊了声:“先生……”

那声音实在没控制住,里面水声停了,显然听见了他的话,而后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
“办完差了?可有急事?”

美人就在几丈之外的地方沐浴,只隔着一道薄薄门板,声音竟似乎比平时更软一些,萧珣嗓子已经沙哑透了:“…………没有。珣儿只是……这便走了……”

他几乎是与自己的本能对抗,眼看残存的理智就要胜出,里面人却在此时道:“我听不清。你若有急事就进来。”

他对自己这样没有防备……从来都是这样没有防备……

萧珣手指都在抖,终于再也无法思考,伸手便推开门。

房内一时溢出热雾,扑了他满头满脸,室内影影绰绰,绕过屏风就能看到美人正浸在浴桶中,黑发浸湿一半,更加乌黑光亮如丝绸,水面飘满花瓣草药,只露出一点肩膀,全被水雾遮去看不真切。萧珣几乎不知自己是如何操控双腿,走到浴桶旁,好在进了屏风时已回过神来,调整了呼吸表情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惭:“并无什么事,冲撞先生了……珣儿来伺候先生赔罪吧。”

宁宜真浸在热水里正舒服,合眼休息,声音仿佛也被热水浸湿:“嗯。”

萧珣低声应是,先将护臂摘了,再卷好袖口,拿热水将手洗净,余光始终一瞬不瞬地落在一旁的美人身上。

与那书里写的完全不一样。

那人只是合着眼静静靠在水中,根本没有什么不胜热水、娇喘微微;也没有什么花香四溢、淫香扑鼻,只有美人身上与长发养出来的极淡莲香,更多则都是药材的清苦气味。

然而水雾之中,美人被浸得脸颊脖颈粉红生晕,水珠顺着柔腻如玉的肌肤缓缓滑下,湿漉漉犹如水中莲瓣,只是一眼便足以叫人血脉偾张、心旌摇动。

话本不过是想象了诸多能唤起人欲望的淫浪情态,却毫无可能想到那人只是安静合眼靠在桶沿,就已足够活色生香。

到了这时萧珣也确实达到了目的,再无心去想那胡扯的话本。他在宁宜真身后站定,慢慢将手放在对方颈上,:“珣儿为先生按一按,配合这药浴是最好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毕竟身份有别,沐浴更是私密之事,虽说药浴是他提供的方子,但这样近身伺候还是头一回。萧珣死死控制着呼吸,拨开美人漆黑锦缎一样的湿发,将手在滑腻的肩头上握实了,开始缓缓按揉。

一入手的感觉是极暖极热,仿佛在揉搓娇嫩脆弱的莲瓣,又像是抚触最顶级的暖玉,只轻轻一动,肌肤上就有无数水珠被推揉得滑落,又在热水荡漾间反复变得湿润。萧珣强忍着躁动,从纤细脖颈开始,再按压着推到削薄肩头,一时便感到更多细腻幽微的美好触感,当下便止不住地血脉偾张。

弥漫的热汽里,美人毫无所觉,背对他而坐,浓长黑发被撇到一边,露出湿漉漉的肩颈任他按揉伺候,却不知道他正在这里怀着狎弄把玩的心思。萧珣在他身后按揉,渴得瞳孔都竖了起来,水雾弥漫,很快便燥热得出了一身汗。

掌心里的肌肤曾数次被舔吻到粉色,此时此刻却被熏蒸变红,眼前肌肤、铺满药草若隐若现的水面皆是美景,连翻腾的热雾都像是在勾人,萧珣手上揉捏不停,配合着眼前美景的刺激,只觉得滑腻湿润的肌肤顶在掌心,极痒、极酥又极快意,一阵阵舒爽从手心传到全身,欲火转瞬便窜遍了周身,连血脉都烧灼起来:“先生……这样力道如何?”

青年手指修长,带着习武练剑的一层茧,力道也如以往一般恰好,宁宜真愈发放松,懒懒闭着眼睛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