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有骚扰侵占,却无正面冲突。待到回京封功受赏,只怕还有风波。”

宁宜真一抬眼,萧珣立刻将手中军报递上,让他看过,才道:“到时让季清辞注意着。”

“珣儿已经能想出会是何人。”萧珣叹息,“最近那位蠢蠢欲动,似乎越发按捺不住了。龙影卫查他,他也似有所觉。只不知西关之事有多少是他的手笔。”

“重点查探边陲小镇、林地、佛寺,”宁宜真道,“还可查探当地粮行、来往粮商,观察粟米采买消耗量。军粮消耗不是小数目。”

“若蓄私兵,必有钱粮流动……”萧珣眼睛一亮,接上他的话,“还有战马,豆子,粗盐……珣儿记下了。”

停顿片刻后他话题一转,露出有些犹豫之色:“先生……那位明显有不臣之心,父皇为何没有所觉?又或者……他是想观察我与皇叔二人?”

龙影卫是直属萧氏皇帝的暗卫,按理说应该握在今上萧玄雍手中。然而萧珣加元服仪式时,宁宜真曾入宫面圣一次,回来便带回龙影卫的手令,交给萧珣使用。

这本该是圣意所眷的信号,然而唯有极少数的人知道,这对父子的见面次数几乎屈指可数。

除了朝政点卯、祭祀大事,萧玄雍几乎从未私下召见这位唯一的儿子。

萧珣被接回宫前,朝中皆知雍帝子息薄弱,并非不曾有人偷偷将宝押在年富力强的毓王身上。过去几年间,毓王萧玄得偶有往返藩地与盛京,小动作频频,然而萧玄雍仿佛只是在用最小的力气按住他,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。

“陛下心思难测。”宁宜真淡淡道,“你只消做好自己,除此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