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喂药?

然而很快,他看到季清辞碰了碰床上人的唇角,抬起脸来,而后深深吸了口气,仿佛克制不住,又一次低下头去。

这一次可以说是实在的亲吻,他压着宁宜真的唇小心翼翼地辗转,甚至将一手插入美人脑后的长发,将他从枕上托起。

寂静的房内只能听到一道越来越粗重的喘息,和一点揉碾吮吸唇瓣的声音,偏偏被吻的人完全无知无觉,只能任人轻薄,宽大衣袖中苍白的手指一动不动落在床沿,很快被身上的人边吻边摸索着攥住。

若说刚才还有误看的可能,此时这样越界的亲昵一看便知是在做什么,萧珣终于明白过来,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,一时间心中大怒。

这个人明明是自己的先生……别人凭什么这么对待他?!

上冲的怒火灼烧理智,萧珣死死抠着屏风,用力到十指发白,一双黑眼睛透过缝隙死死盯着远处的一幕,拼命抑制想冲出去把那个人狠狠掀翻的冲动。那头的轻薄竟然还在继续,季清辞一吻下去就控制不住,将美人单薄的身体紧紧拢在怀中,放过了已经被蹂躏到泛红的嘴唇,又极尽眷恋地轻啄他的唇角和脸颊,喘息着不住呢喃:“九思、九思……你能不能看看我?”

又是这个名字……

上一个这样叫他的人,是自己的父皇。

萧珣一双狼瞳竖起,力气大到几乎令屏风发出轻微的吱呀声,此前那些似明未明的情绪也全都被一把火烧掉了遮蔽,变得前所未有地清晰而洞明,一一在脑海中展开。

到底为什么看着那个人的面孔,他会坐立不安,浑身难受,又无法移开视线;为什么被他碰触、目睹他的肌肤,他会心头一阵酥麻滚热,有种做贼一般的感受。

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酸的、热的、苦的,想把那个人从宁宜真身上撕开,换成自己去亲近他柔软的肌肤,拉着他的手,像山林里的走兽一般紧贴着啃咬交缠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