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山满脸惊怒,脸色涨红,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,被他强行护送下台,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里。宁青柏被警察推着往外走,拼命扭着头难以置信看着这一幕,反应过来后脖子上都爆出青筋,怒吼:“宁斯臣!是你!你们!”

真是没风度,宁宜真只当作没听到,继续对来宾和记者讲话,对方才一幕只字不提:“宁氏的运营将照常进行,新战略择日发布,稍后我们将正式声明新的发布会日期,请各位尽管放心。”

唇红齿白的漂亮年轻人站在台上,言辞清晰流利,手段不容小觑,几句话、几个举动就将整个场面控制得井井有条。人群从宴会厅逐渐散离,记者像打了鸡血般在人群中周旋,甚至有人现场写起采访稿,只为抢下宁氏即将变天的新闻。

几日后,看守所的探视室。

玻璃窗内的宁青柏并未梳洗,满身的疲惫狼狈,意气风发的神情早已消失殆尽,一双眼睛阴鸷盯着他,恨恨吐出几个字:“是宁斯臣?你和他是一伙的?”

宁宜真闲闲坐在他对面,闻言换了个姿势:“我不是跟大哥说过了吗?宁斯臣是我的狗。”

“……”宁青柏冷笑,“父亲把他养得这么好用,却便宜了你。你是怎么说服他帮你的?”

“他脑震荡躺在床上,怎么帮我?”宁宜真笑得很诚恳,“警察应该和你谈过话了,也展示了证据链。大哥其实心里清楚,确实就是你技不如人。”

回到棠城不足一年,他已经在宁氏站稳脚跟,手握一众高层的信任,躲过了数次试探陷害,还将宁松涛拉下马,气倒了宁远山,桩桩件件都足见他的机敏聪慧,以及果决狠辣的手段。宁青柏反复打量着他,怒火中烧,冷哼一声:“不过是你运气好,找到些所谓的证据,还有人帮助你罢了!”

“运气好的人究竟是谁,大哥心里很清楚,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和母亲的东西。”宁宜真已经有些失去谈性,懒洋洋站起身,“今天行程很满,还要去疗养院探望父亲,我下次再来看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