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氏骤然变天,宁远山已经被气倒,宁宜真将他软禁在荣爱旗下的疗养院,特意吩咐照护人员打开电视,让病床上的人能及时看到新闻。而后他花费数天整理权力,回到宁氏掌权,下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将宁御地产更名为“荣御地产”。
不仅如此,为了稳定公司声望,宁宜真还特意邀请了数十家媒体和官员参观公司。新闻画面中,原本属于宁远山的办公室被大刀阔斧装修一新,桌上花瓶里插满荣芸生前最爱的香芸柑,刺激得宁远山当天就被送进ICU抢救了四个多小时。
然而老东西命大,数日进了几次ICU仍然侥幸苟延残喘,这样了竟然还不死,宁宜真带着宁斯臣和医护人员一路穿过走廊,边走边听着汇报,到了病房外,他挽住宁斯臣的手臂就往里进,果然病床上的人一眼看到,面色迅速涨成紫红:“你……你、不知廉耻……”
床边仪器开始滴滴警报,宁斯臣一手拿着一大束香气四溢的香芸柑,另一手被他抱在怀里,垂头看着他,漆黑眼睛里只有小少爷的身影。宁宜真更像没听到警报一般,拉着男人凑近床边端详:“父亲这是怎么了?斯臣,你也来看看。”
那两个字被他叫得极为自然亲昵,仿佛这样称呼过了千万遍,一边说还要一边将柔软手指插入男人的手里,与他十指相扣,按在自己心口:“父亲可千万要保重身体,宁氏还等着您回来,我和斯臣也会担心的。”
小少爷艳丽的面孔上仿佛是真情实意的担心,眼底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黑暗恶劣,将男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仿佛握着的是什么战利品。宁斯臣一眨不眨看着他,慢吞吞出言抚慰,配合地让他靠在自己胸口:“宁先生会没事。”
“真的吗?那就借你吉言了。”
宁宜真一不做二不休,露出感动的神色,仰头去啄吻男人的唇角,刚碰到却感觉腰上一紧,后脑也被一只手掌按住。蜻蜓点水的吻变成了深吻,湿热的舌头伸进口腔,他眼睛一下子瞪大,用眼神狠狠控诉宁斯臣,却被吸着舌头吻得更深,被迫仰着头承受:“……唔……”
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!这个死闷骚、死变态……
可恶、吻得好舒服……
花束啪嗒落在病床上,香芸柑灿烂的浅色花瓣灼伤了宁远山的眼球。病床前的养子勒着小儿子的腰,另一手按着他的后脑,与他深深唇舌交缠,黏腻水声丝毫不避人。他甚至边吻还要抬起眼,漆黑眼睛里满是冷意看着自己,仿佛是在宣示主权。胸口一阵剧痛,氧气不断被剥夺,宁远山被气得视线模糊,嘶声咒骂:“滚出去……你们给我滚出去!”
宁宜真最开始还瞪着男人,想反抗却被火热的怀抱禁锢,被狠狠吸住亲吻,浑身酥麻得一阵阵发软,只能湿着眼睛被他舔弄吸吮口腔舌头,很快就无法思考,仰头努力吻回去。湿滑的舌头勾弄交缠,两人亲得动情投入,一个深吻几乎持续数分钟,最后还是宁宜真勉强找出一丝理智,狠狠拧着宁斯臣腰间的肌肉让他松开,嘴唇分离时牵出长长的银丝。
结束后他埋在男人胸口喘匀了气,这才回头看着宁远山,捡起香芸柑放在他床头。熟悉的香气跨越多年的记忆,阴魂不散噬咬着仅剩的尊严,宁远山气得浑身发抖,挤出最后一句:“你这个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宁宜真已经拿起吸氧装置扣在他脸上,把最后几个字阻断。这下连生命维持仪器都开始紧急作响,走廊上出现响动,医护正在靠近,宁宜真满意收回手,回头看见宁斯臣竟然还低头看着他嘴唇,眼神炽热深黯,显然还想继续,差点被他气笑了:“……?”
背后病床上的人还在发出浑浊的怒吼,他想了想,拽住男人的领带拉低对方,十足响亮地亲了他一声作为收尾,这才在仪器的滴滴声中拉着他走出病房,关上门似笑非笑:“死变态,亲爽了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