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,还是松手给了他,然而宁斯臣收下,竟然就那么当着他的面把照片放进了最贴近心口的衣服深处。

这好像有点过于肉麻了,宁宜真眨了眨眼,刚想调戏他两句,眼前却忽然一暗,后背不轻不重撞上了书架。他还来不及说话,嘴唇已经被湿热的东西咬住,反应过来后眼睛都瞪大了:“唔……”

男人把他按在书架上,低头深深吻他。

舌头抵进来舔弄缠吻,快感的电流涌上身体,昨晚火热的记忆立刻复苏,宁宜真伸手去扯他的头发,却被男人钳住手腕吻得更深,一时眼睛都有点湿了:“嗯…………”

这是第一个不因情欲而起的吻,比起昨夜、比起每次情事都更加深重和激烈,好像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情绪。两人在书架深处纠缠,喘息越发急促,银丝从相接的唇角溢出,无数细小的水声都被吞入喉咙。

等到一吻结束,男人没有立刻退远,两人在极近的距离蹭着鼻尖喘息。小少爷率先回过神来,把晃荡在脸旁边的口罩往他身上一甩,无语地将他推开:“又发情?在这里啃我干什么,到处都是灰。”

他说完转身就走,宁斯臣深深注视他的背影,捡起地上的几本相册,走出去跟上了他。

「目前剧情修正进度5%……19%。」

……

宁远山的办公室。

“小少爷最近又去了墓园。”

宁远山坐在桌后,宁斯臣站在房间中央,对他低声汇报情况。

他的头恭敬微垂,一双眼睛却没有错过对方脸上的表情,瞳仁最深处是刻骨的寒意。宁远山闻言脸色不太好看,下意识把头扭到一边,没看到他的神情:“……知道了,让他去。他最近还去过别的地方吗?”

“您指的是?”

“就是有没有又去不干净的地方乱搞?”

宁远山有些不耐烦,最近迟迟没有进展,他甚至在想要不要把宁宜真是同性恋的事情捅给媒体,然而如果那样做,先受损的是整个宁氏的声誉。

“没有。”宁斯臣自然听出他的意思,停顿片刻,“不过,二少最近去金城出差,被拍到进入当地最大的赌场。”

“松涛?”宁远山没多想,摆摆手,“那你帮他把媒体打点好。”

“是。”

宁斯臣向来就是做这些事情的,闻言点头应下,转身出门。

眼前这个自私狭隘的男人对于儿子的区别待遇竟然达到如此,从前他的人生空无一物,一心想要报恩,如今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只觉得齿冷。

心中暴虐和黑暗的想法徘徊不去,已经越来越无法克制。

想用最血腥残酷的手法折磨仇人,打断他的每一根骨头,割开他的皮肤……当然在此之前,要摧毁他花费心血建立的商业帝国,让他最引以为傲的事物崩毁,被背叛、被千夫所指……尝到从云顿跌落的痛苦。

或许名叫宁斯臣的人其实真的已经与父母一起死在十五年前,如今活着的只是一头同名同姓的野兽。

出门时外面夜色已深,他开车回了家,一路上几乎无法克制心中的恶念,身上萦绕的气压越发幽暗低沉。

浓重的夜色里,宁家大宅灯火通明,他怀揣沉甸甸的恨意走进家门,一路的下人都感觉到他寒冷残酷的气场,纷纷无声退避。

三楼一向是没有人在的,宁斯臣快步上了楼,直奔宁宜真的房间,脚步越走越快,呼吸都变得粗重。

心中太多疯狂冲撞的暴虐念头,此时此刻好像除了看到那张脸、听到他的声音,实在没有可以平静下来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