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之外,高兴之余,热病也随之而来。
他在离恨宫烧得迷迷糊糊。
隐约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落在他的额头,冰冰凉凉的手,令他又牵起了长安旧忆。
他蹭着这手,撒娇道:“母后,母后……离离好难受……”
云沉岫:“……”
一旁童子过来,递给云沉岫一盏药汤。
云沉岫拿起玉勺,舀起汤药喂他。
汤勺盛着乌黑的药汁,碾过少年因为高热而比往日更加嫣红的唇瓣,一点点润湿了唇缝,药汁携着极苦的滋味,缓缓渗进去。
少年只尝了一口,就蹙起眉毛,偏开头:“好烫……”
白皙的脖颈拉出细腻勾人的弧线,探入薄薄的寝衣,云沉岫能看到他白玉似的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