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最近见过他吗?”
“最近指的是?”
“一周之内。”
他回忆了一下:“没有,不过上周他还带了一群人来这里聚会,闹腾了一整晚。”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夹杂着怨气,“这个人整天带着男男女女通宵吵闹,大家对他的意见都很大。”
说罢澳洲男子就关上门回了屋子,大家面面相觑。
“报警吧。”谢承说。
陈暮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周运的时候,他头发还挺长的,扎在后面,南方人的长相,眉清目秀的,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自告奋勇出去买酒。
后来被人把手扭脱臼打了石膏,为了不影响到林安生日的兴致,心有余悸的发着抖还依旧笑着让大家气氛活跃点儿。
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少年。
很多事情在电视上,报纸上或者公众号上看到,跟发生在自己身边是不一样的。
每个人的一生总会经历些绝望时刻。尤其是那些背井离乡,离家很远的人,孤独加上无法消解的压力,对上各种各样的诱惑一是松懈就会踏入深渊,边堕落边挣扎。
又过了几日,顾霍川发来消息,说是有人看见周运在某个夜总会出现过。
澳洲的夜总会不像国内,对于还在校园的大学生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的地段。陈暮搜索了一下这家夜总会,没有官网,只在些论坛上有寥寥数语曾提及,言语间却无一不透露或者调侃着这里的奢靡和神秘。
“去看一眼吧。”林安说,“我们就去看一眼,找不找得到都算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除了谢承没说话,大家都附和着说好。这个年纪的少年少女内心深处都还是讲义气,有热血和情怀的,也不论熟不熟,没说过话,聚会上喝没喝过酒,在这种气氛下,有人提起大家也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