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你知他不会杀你,你就能厚着脸皮,将两年前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轻飘飘地揭过去了!你这两年,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愧疚?”

烧饼在一旁听着,脖子一梗,走到乌兰面前,正要说些什么,就听季怀真怒斥道:“烧饼!”

烧饼只好忍气吞声。

愧疚?

什么是愧疚?

是多少次午夜梦回都走不出的阴暗牢房;还是在红袖添香大醉后执着地与早已错过的人成亲?

季怀真低低地笑了。

他抬起头,无所谓地看着乌兰,一副就该如此的模样,看得人咬牙切齿。

“对啊,你不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?我就是唯利是图,就是趋炎附势。若不是大齐亡了,我当然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,你说得一个字都不假,你比拓跋燕迟清醒多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乌兰面色铁青,还要再说些什么,却有士兵匆匆走来,在他耳边低语。季怀真使劲儿听,也只听懂了燕迟殿下四个字。

乌兰厌弃看他一眼,转身走了。

另一处营帐内,阿全虽不哭了,抽噎却停不下来,整个下巴都是干涸的血迹,看见乌兰一来,又哭声一停,害怕地往燕迟脚边躲。

见他来了,燕迟问道:“鞑靼那边如何了,可曾留意到这边的动静?”

乌兰冷笑一声,两年过去,心眼没长多少,脾气还是无法无天。

“你问我?我跟你一起回来的,你知道多少,我就知道多少。”

此话一出,燕迟还没怎么着,阿全先被吓得一个机灵,可怜兮兮地缩在燕迟腿旁边,就怕被乌兰看见。

燕迟静了半晌,又道:“计划照旧,你去按先前商量的部署,季怀真那边你不用管了。”

乌兰一怔,不悦道:“燕迟殿下……陆拾遗也好,季怀真也罢,究竟谁是你要找的人,你我二人都心里清楚,既已找到,为何不走?你既知道你大哥的心思,为何还要孤注一掷地留下,难不成还要再被利用一次,去救某人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姐姐不成?”

他口中暗含警告意味,燕迟却冷冷将他一看,乌兰面色冷下,不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