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担忧,林先生说了,长期调理,没准还有得救。纵然废了,亦不妨碍日常起居。”

裴花朝暗叹,再不妨碍日常起居,也是原本健全的身躯坏了部份啊。

她问道:“白津丞怎么受伤的?”

“押送我的官兵打人,因此脸上挂彩。这脚伤,则是打斗中几案砸到。”

“白津丞是朝廷命官,官兵以下犯上,队中无人阻拦吗?”

“上头有人授意,那帮人有的便不动手,也不敢阻拦。”白禹回答之后,刻意停顿,端详裴花朝回应。

她认真聆听,神色不平,唯独没有他设想的狐疑警悟,这意味她虽则尚未由东阳擎海那儿得知实情,但已坚信他与此事无干。

白禹又留意她的嘴唇较平日丰润微肿,当由亲吻所致。

他心中苦涩,似有什么轻轻坍塌,流沙一般散逸而去,无可挽回。

裴花朝又问道:“白津丞可知是谁授意?”

白禹报上东阳擎海一个亲信名字,“大王下令召回我,押送官兵以为我将重获重用,赔罪时和盘托出幕后主使。”

他又说那名亲信大抵耳闻自己背叛东阳擎海,举行假婚礼,因此气不忿暗中整治,东阳擎海事后得知,已作出相应惩戒。

裴花朝低头道:“白津丞,对不住,我连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