踪,盼望顺藤摸瓜,找到腕钏原主。”

东阳擎海取过鸳鸯腕钏牢牢握在手中,向身旁禁军头子道:“搜,整座城翻过来,挖地三尺给我搜!”九十:来人竟是

数日后,时近黄昏。

裴花朝坐在床沿发呆,身着深青嫁衣,面上则是易容后另一副女子面目,平凡不起眼。

房门外剥啄声起,她如梦初醒应了声,孟胜男推门,扶了毛妪拄杖而进。

“六郎,”孟胜男对裴花朝依旧用她的假身份相称,“白津丞来接你了。”

裴花朝仔细聆听,外头鼓乐声动,她道:“我去了,明日咱们在城外会合,你们路上当心。”

孟胜男道:“你也当心。”

裴花朝点头,抄起盖头,往自己头上覆落。

前几天她们家里遭了贼,偷走她的鸳鸯腕钏。也不知是巧合,亦或窃贼漏了馅,教东阳擎海手下侦察得知,城内禁军大肆寻她下落。

头一回,她以易容男装躲过盘查,那日孟胜男与她促膝长谈,问道:“六郎,你不愿与大王相认吗?”

裴花朝与孟胜男及毛妪相依为命,已亲如一家,遂坦白相告。

“他是一国之主,前程犹不可限量,而我一介孤女,毫无奥援,只能倚仗他的宠爱留在他身边。”

她平静分析,到记起前事,不觉樱口紧抿成一线。

“从前他宠爱我,依旧送我远去,好与节度使结亲;我出事后,固然他便退婚,可这人当真断了联姻念头吗?会不会一时感情用事,待我现身回转,他无需愧疚伤心,便又改了主意,甚至再对我挥之即去?他身边人不,单单是他祖母东阳老夫人,也不肯答应他为了一个妇人,放下联姻捷径不走。我不敢冒险重蹈覆辙。”

孟胜男因道:“六郎,你拿我那霹雳配方,出头呈给大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