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鄂州,一时间,整个城里都乱了套,随甘靖和尚武从湘阳城里逃出来的部将们想要大肆搜查,却被鄂州知州暂时压了下来。
一群人最后只能蜂拥来了驿馆,让容玠做主。
苏妙漪站在廊檐下,朝闹哄哄的议事厅里看了一眼,就见容玠坐在上座,气定神闲地对众人道,“你们也莫要着急,甘将军和尚将军不告而别、弃城而逃,也不是头一次了。许是这次,他们不愿带上你们呢?”
一句话说得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变了。
可偏偏容玠那张脸孔波澜不惊,愣是看不出丝毫羞辱的意味,叫他们连脾气都发不出来,最终只能无力地嚷出一句,“都什么时候了,容相还有心情说笑?!”
容玠不动声色地垂眼,“若这二位将军不是逃了,那多半就是糟了歹人的毒手。至于是什么歹人,想必就是你们这段时日在鄂州城里大肆搜捕的北狄细作了。”
“……”
众人再次被噎得哑口无言。
议事厅内静了片刻,才有人不甘心地说道,“容相,既然这北狄细作如此胆大妄为,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对两位将军动手,那我们更该将整个鄂州城翻过来,找到这个细作!”
容玠应了一声,却道,“此事,你们还是去同知州大人商议。这两日本相还要筹备与北狄交涉一事,实在无空再顾及其他。”
三言两语,便将这些人又打发给了鄂州知州。
待所有人都走光了,苏妙漪才走了进去。
“只要稳住了他们,是不是就没事了?”
“嗯。”
容玠放下手中的文书,淡声道,“他们对我一定有疑虑,但没有证据,也不会为了那两人贸然与我撕破脸。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都是些有己无人的鼠辈。”
苏妙漪忍不住感慨了一句,“他们也一定想不到,你容玠看上去如此刚正不阿,行事竟然这般邪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