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报,虽不像知微堂这么红火,但也还算有声有色。可好景不长,就因为说了些不该说的、写了些不该写的,不仅整个书肆被查抄,掌柜被流放,还连累了旁人家破人亡……”

容玠的眼神霎时间变得极为阴鸷,面容也随之绷紧,好似被骤然拉满的弓弦,剑拔弩张。

就在一触即发之时,他那只青筋微突的手掌却忽然被另一只纤细柔软的手握住了。

“……”

容玠眉宇间翻涌的戾气凝滞了一瞬,侧目看向拉住自己的苏妙漪。

苏妙漪静静地看了他一眼,虽什么都没说,可容玠还是从她的神情姿态里得到了安抚,绷紧的那根弦也慢慢地松弛下来。

“楼相。”

另一边,端王沉着脸出声,“今天这种日子,说这些陈年旧事,是不是有些太晦气了?”

“殿下责怪得是,竟是老夫不分场合、多嘴多舌了……”

楼岳看向容玠,笑得眼角多了几层褶皱,暗藏机锋,“老夫差点忘了,这些往事其实也用不着我来说。容相对这些事,恐怕记得比我还清楚,想必早就对苏行首提起过。”

宴厅里陷入一片死寂,最后却被苏妙漪的一声轻笑打破。

“不瞒楼相,兄长的确常同我谈起当年的梦溪斋,并叫我务必引以为戒、时刻警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