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淼诧异地,“关我什么事?我答应我师父守好他的算命铺子。”

“又没让你一直待在汴京,只是去开开眼界,一个月就回临安了。”

“不去,人生地不熟的,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
苏妙漪顿了顿,忽然挑眉道,“你在汴京不是有老熟人么?”

提到这个老熟人,江淼就又炸了,“你别跟我提这一茬!”

“……”

苏妙漪悻悻地闭上了嘴。

她最后看向沉默不语的凌长风,“你又怎么了?”

凌长风用手遮着脸,郁郁寡欢,“汴京城里全是我的老熟人,要是看到我现在这幅模样,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……”

“你现在这样怎么了?”

苏妙漪上下打量他,“你如今也算学会了一门技艺,自食其力,不比从前花天酒地、坐吃山空强啊?”

“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……”

凌长风仍是恹恹的。

见状,苏妙漪也不勉强,“你不想去就算了,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
凌长风:“……”

苏积玉却是不放心了,欲言又止地,“那这次去汴京,你就只带祝先生和苏安安?这一路山高水远的,再雇些随从带上吧,万一遇上了什么贼寇……”

“爹,你放心吧。”

苏妙漪狡黠地眨眨眼,“容玠过两日也要进京了,我和他同行,有容氏的护院在,还担心什么贼寇水匪……我也不必自己雇随从和车夫了!”

“什么?”

话音未落,凌长风却是蹭地一下站了起来,“你要和容玠一起进京?!那我也要去!”

苏妙漪斜了他一眼,“你不是怕丢脸吗?”

凌长风咬咬牙,“不是丢脸就是丢人,还是丢脸算了……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!”

说完,连饭都不吃了,转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
苏妙漪坐在原位,一头雾水。

丢脸和丢人有什么区别?

出发去汴京的前一晚,穆兰一脸惋惜地看着苏妙漪收拾行李,“要不是我是病囚,得一直留在临安,我肯定跟着你一起去汴京了!”

“我走之后,你这个月都不许出现在李徵面前,听见没有?”

苏妙漪不放心地叮嘱道。

“知道了……”

穆兰面色讪讪地,“这个月我就替人写写状书。”

苏妙漪这才收回视线,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,穆兰瞥了一眼她的行李,“你就带这么些东西?”

“我是蹭容家的车队。”

苏妙漪不甚在意地,“容大公子出行,什么没有,我自然是轻装便行就够了。”

穆兰忍不住啧了一声,“你倒是会占便宜……”

“占自家兄长的便宜,能叫占便宜吗?有本事你也去找个这样的哥哥。”

听苏妙漪对容玠一口一个兄长,一口一个哥哥,穆兰忽然不说话了。

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苏妙漪转头看过来,“怎么了?”

穆兰靠在窗边,欲言又止,“你现在……是真心要跟容玠拜兄妹了?”

苏妙漪嗤笑一声,“那不然呢?你有什么话就说,拐弯抹角的,一点也不符合你穆大讼师的水准。”

听到“穆大讼师”这个称呼,穆兰唇角的弧度顿时压都压不平。不过想起什么,她还是摸摸鼻子,视线有些闪躲,“有件事,我其实一直没告诉你。不过你听了之后不许怪我……”

“?”

“你还记得,当初在娄县,你同容玠要成婚,我拿着请柬来找你的那个晚上吗?”

穆兰一边说一边还拉长音调模仿起苏妙漪,“那晚你说,玠郎那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