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当初愿意收下,便应当妥善保管好,而不是…随意地丢给什么旁的男人。”

容望语气发沉,他抬起下颌,眸中有隐忍的怒意,深深地看我,眸光轻动,“收好,妙妙。”

“我不会,再给你第三次了。”

35、

我出殿门时,外头已经守着不少宫人了,送我回去的轿辇也备好了,静静停在一侧。

只不过,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,还有些说不清的讨好感,见我出来,个个都躬身朝我行礼。

元熙也在,他一瞧见我,清秀的小脸立时皱巴成了一团。

“怎么了?”

我随元熙一道上轿,看他眼中憋着泪,赶忙问他。

“公子,您快回去看看!梅大人今日一早就过来找您了,他听说您…您去了四殿下那里,就过来找您,结果被四殿下的亲卫拦住,后来他又回了兰华苑,冲我和元灵发了好大脾气…还说要责罚我们…说是都怪我们没有看顾好您…”

元熙委屈地直抹眼睛,“可是四殿下的命令,我们又怎敢违抗?”

梅若笙?

我有些奇怪,他往常来兰华苑为我授课皆会是在正午过后的,今日怎会提早过来?又为何会因我之事大发雷霆?

话本中,梅若笙是个喜怒向来不形于色之人,我只在前世看他发过一次火…那就是在知道我和许桑衡的事时…

我想起前世之事,眉骨不争气地狠狠跳动了一下,心中也愈发惴惴。

35、

兰华苑中一如寻常,一派悄静。

元灵确实不在。

元熙依旧在哭,我只好宽慰他几句,随他一道往殿中走,果然,正殿厅中传来了说话的声音,我推门而入,瞧见梅若笙正同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攀谈。

他神色淡淡,身后则站了个面生的随从,并未像元熙所说的那般动怒,听到声响后,也只回首略略看我一眼,便指向厅中的空位,“清妙,过来坐。”

“没事的,你先下去。”

我对搀扶着我的元熙说道。

我一整晚抱腿而睡,腿脚难免酸麻,没有人搀扶后,脚步也甚是虚浮,短短一小段距离,我偏走得蹒跚难行。

梅若笙一直盯着我,瞳仁轻缩。

我尚是迟钝,未觉有何不妥,待坐定后便问道,“老师,您今日如此早便来寻我,究竟所为何事?”

梅若笙方才收回视线,指向厅中的老者道,“这位是鼎鼎有名的神医,君药先生,早年间也是宫中的杏林圣手,致仕后便隐居县郊山林,这次我请他入宫,便是想替你瞧瞧你体内的热疾之症。清妙,把手伸出来,让先生替你把脉。”

我一怔。

君药先生?

我是听说过此人大名的,但多是在一些时兴的话本中所闻,其医术神乎其技,为人却性情孤僻,中年便退而致仕,隐居后看病更全凭喜好,多少王公贵族拉着成箱的黄金求他出手他都视若无睹,实在是个怪人。可我没想到,梅若笙竟能请得动他,还能请他专程来宫一趟为我看病,一时实在发愣,舌头转了几转才应了句是。

我伸出手,观察君药替我把脉的神色变化。

近来我一直未再咳血,但心绪却依旧紊乱,心疾不愈,夙夜难安。

君药果然医术高明,不过稍稍片刻,便得出结论,“许公子的热疾乃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实属先天不足,除此之外,公子体内还有少许毒物存在。”

我一惊,瞬而想到香露中的菟草毒,又想到自己从小不聚,生怕君药说漏了嘴,便面红耳赤地抿紧唇瓣。

其实,在我发现香露的秘密后,就我已没有用过了,这段时间,我发现自己的口口竟有恢复的迹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