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眼那罐已经被我倒空了的香露,默默脱去衣服,又将长发放下,因我没什么力气,所以就只掬了清水梳头沐发,洗完后,我用布巾擦拭过一遍,但发上的水迹并未全干,乌黑的秀发一绺一绺缠绕在雪白的脖颈之上,蹭得我的耳尖直发痒。

我只好理了理那些凌乱湿淋的长发,放于脖前一侧,准备下水沐浴,可试了试水温,还是太热了。

我沐浴需要用热水,但因为身有热病的缘故,这水又得比平常的热水要温凉一些。

我只好坐在宽大的浴桶边,支着脑袋等水冷下来,可是等着等着,我又开始犯起了昏沉。

其实我向来少眠,不知自己为何近来总会发倦,我想睁眼,可眼皮实在太重,只轻轻呢语一声,便将脑袋埋进臂弯小憩起来。

我这一睡又睡过去了许久,直到一丝微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,紧接着,我的长发竟被人挽起,用澡豆抹上头发为我细细擦洗着。

我惶然睁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