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人现在已被北燕王收做了义子,此前一直在北燕军中做事,我们也是看他常与这帮山匪打交道,才向殿下举荐了他,若他当真要护送这许公子入宫,没准是北燕王的意思…”

“那又如何?”

容望依旧颇为不屑,“一只野雀,便是侥幸能够飞上枝头,也是变不成凤凰的!”

许桑衡倒并未怎么动怒,表情淡漠,但我知道,他被容望这般说,心里定是不服气的。

因他抓我的手很是用力。

弄疼我了。

“我们殿下都已经发话了,你怎还不知好歹!难不成昨日你还没挨够打,今个儿又想吃一顿板子吗?”

春喜见这阵势儿,显是僵持不下了,便打着圆场故意训斥许桑衡。

我心中微微一突。

他们打了许桑衡?

难道许桑衡的腿脚就是被打伤的?
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…

我诧异地望向许桑衡,许桑衡却冲我摇头,示意我不要说话,转而对容望道,“殿下,妙…许公子自小同在下一道长大,他体弱多病,此次又是第一次离家远行,须得在下随身照看才是,还望殿下通融。”

“瞧你这话说的!我们殿下既然千里迢迢地过来接人进宫,哪还能亏待了许公子不成?这宫里主子多,奴才更多,许公子自会有人用心照顾的。”

春喜忙不迭回嘴。

“可奴才再多,也未必知晓妙妙平常的习惯。妙妙喜食什么,喜喝什么皆有讲究,且他生来娇弱,天热贪凉,天冷须捂,皆要有人提醒,否则就会生病,宫里的人又如何会事事照顾周全?再次,就连他平日里所穿的亵衫亵裤,都须洗上三遍,第一遍洗净布上汗渍,第二遍过清水去脏污,第三遍要用皂荚留香…这些,宫里的人又做得来吗?就连他洗澡时也要用专制调好的香露止汗祛热,这香露在王府时向来也是由我调制…所以,我必须要跟随许清妙一道入宫…”

“贴身照顾。”

许桑衡话音刚落,我便已经羞到满脸通红,他…他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言说此些私密事情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