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还很好,能一觉无梦地睡到天亮,至于心口,我也并没有觉得不舒服。

为何要治病啊?

是不是还要吃苦苦的药啊?

“我不想吃药了,可我怕我会忘掉你。”

我转过脸,可怜巴巴地望向许桑衡。

许桑衡抬起手,本是想要摸一摸我的脸的,但大抵是想到我嫌弃他的手,就默默落在了我脑袋上戴着的绒帽上。

他隔着绒帽,抚着我的发丝,似笑非笑地道,“你能忘掉我,最好。”

不知为何,明明许桑衡是在说笑,可他的眼底却并没有任何笑意,反而很是凄楚,带着浓浓的依恋与不舍。

我愣了一下,突觉心口鼓鼓发胀,想原来我果然还是生病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