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……师兄,你这是怎么了?”

陆琬璎低下头,赧然道:“为了早些赶回来,我自作主张多贴了几张符……”

程瀚麟一手捂嘴,一手有气无力地晃了晃:“无……无碍,就就就是有些晕……回房缓缓,缓缓就好……”

他这一缓就昏睡了过去,好在陆琬璎精神不错,饮了半杯茶,便从包裹中取出一卷纸展开,只见上面密密麻麻满是秀丽的簪花小楷:“此次去建业,程师兄与我走访了好几处地方,问了不少人,我记性不好,便用纸笔记了下来。”

“陆娘子有心了。”梁夜道。

陆琬璎道:“我们先在城中打听苏家的事,苏廷远果然曾在建业落脚过,是八年前从蜀中到建业,在建业住了两年,在市坊中有几间铺子,做布料和药材买卖,建业郊外也买了数顷腴田。至今建业城中还有不少人记得那位苏家大郎,说他初到建业时,一掷千金,吃穿用度皆比肩豪富,比世家更奢靡无度。

“奇怪的是,他们从蜀中到建业,连主带仆只有四人,除了苏家兄妹,便只有李管事并一个伺候苏娘子的婢女,听说本来他们是举家从蜀中迁来的,这四人乘小舟先行几日,其余仆从乘大船,不料大船在江上遭遇风浪,又撞上水底礁石,船只沉没,几十人无一生还。”

说到这里,陆琬璎忍不住颦眉低首。

“也不知道沉船的事是真是假,说不定是编出来骗人的。”海潮道。

陆琬璎摇摇头:“应当确有其事,听建业的苏家旧仆说,苏廷远一行刚到建业,便有官差上门来询问沉船之事。”

海潮皱起眉:“从蜀中到建业不带奴仆,从建业到这里,又是不带奴仆,肯定有古怪。”

梁夜点点头,示意陆琬璎继续。

陆琬璎面露难色,不过还是继续道:“关于苏家兄妹,我们打听到一些……流言……”

“什么流言?”海潮问。

陆琬璎羞得满面通红,提了提气方才说出口:“他们说,苏家兄妹曾……效齐襄公与文姜故事……”

“齐襄公与文姜的故事是什么故事?”海潮道,“陆姊姊说话怎么也喜欢打哑谜,我读书少,都听不懂。”

陆琬璎都快哭了:“就是说他们兄妹……乱了纲常……有传言说苏洛玉死时,已有六七个月的身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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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[31]噬人宅(二十八):人不见了。

海潮愣了半晌方才明白陆琬璎话里的意思,不由瞪大了眼睛:“意思是说,苏洛玉肚子里的娃娃,是她阿兄的?”

陆琬璎秀眉微蹙:“传言不知是真是假,但苏洛玉有孕应当是真的,我们找到从苏府出来的几个奴仆打听过,都说苏娘子有身孕的事,府里很多人都知晓。

“她死前曾从禁足的院子里跑出来,那时候已经显怀,很多奴仆都曾看到。而且两人在府中举止亲密无间,远超一般兄妹界限。

“听说他们时常屏退所有奴仆共处一室,动辄一两个时辰。苏廷远出入妹妹卧房,亦如入无人之境,从不叫婢女通传。”

她指了指记录:“一个曾在建业伺候过苏洛玉的婢女说,平日苏廷远还知道避人耳目,有时在外应酬多饮了酒,便越法肆无忌惮起来,甚而当着奴仆的面,也有……越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