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琬璎道:“以脉象加上症状判断,像是颠茄或曼陀罗之类。”

……

送走了程瀚麟和陆琬璎,海潮和梁夜往回走。

海潮瞥了眼梁夜的侧脸,只见他面容沉静,若有所思,仿佛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。

“看来濯星说的是真的,浣月真的给主人下毒了,”海潮闷闷不乐道,“我看人果然不准。”

梁夜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:“未必,海潮眼力向来很好。”

“你不用安慰我。”

“一来濯星可能说谎,二来,即便濯星说的是真的,她也只是看见浣月下药,”梁夜道,“下的未必就是夫人所中之毒,两者之间并非必然相关。”

海潮愕然:“你的意思是说,还可能有别人给夫人下毒?是谁啊?”

梁夜点点头:“皆有可能。”

海潮嘟囔道:“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。”

梁夜弯了弯嘴角:“举凡下毒,大多从口入,身边人最容易得手。”

“身边人……”海潮掰着手指算,“除了浣月之外,苏廷远、濯星、秦医女……还有厨娘庖人,都能瞅着机会下手。可那人为什么要给夫人下毒呢?”

“颠茄和曼陀罗都可致幻,少量并不致命,但长此以往,中毒者便会神思恍惚,多梦易惊,”梁夜道,“无论下毒之人是谁,都想要她疑神疑鬼,心惊胆战。”

海潮忖道:“所以夫人病倒,不全是因为宅子闹鬼,也是因为叫人下了药?”

梁夜颔首:“应该是。”

“到底是谁?”海潮揉着太阳穴,只觉头脑发胀。

梁夜看向她:“要看对谁有好处。”

“她疯疯癫癫的,对谁有好处?”

梁夜摇摇头:“应该问,她死了对谁有好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