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最喜欢胡人少年么?千万要过来看看,要是喜欢就带回去,保你受用。”

海潮一边听她说,一边用眼梢偷瞟梁夜,眼见他一双眼睛越来越冷,脸上像是结了层霜,忙道:“我我……我就不用了……阿姊自己受用就行了。”

寿阳公主一脸恨铁不成钢,把她脸掰过来,这回却是贴着她耳朵,用气声道:“瞧你这出息,才成婚几日,就叫人拿捏得死死的,明日过来,阿姊好好教你几招。”

“我不是……”海潮嘟囔。

寿阳公主板起脸:“说定了,明日一定要来,不然就是瞧不起阿姊。”

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当场拒绝肯定是不行,海潮只得点了点头。

寿阳公主看了眼梁夜,微微觑眼:“驸马若是得闲,也可同小七一起来。”

梁夜彬彬有礼地道了声谢,目光却像冰锥,仿佛要在对方脸上捅出两个窟窿。

待寿阳公主走后,海潮和梁夜去配殿用了些饭食,日头已经西斜。

凶器还未捞到,雕玉像的匠人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,继续逗留宫中也无济于事。

海潮心里还记挂着陆琬璎和程瀚麟,便准备打道回府,冯宦官一路送他们到辇车前。

两人正要登辇,一个宫装丽人由两个侍女簇拥着从门口走来。

海潮不经意瞥见她的脸,心里便生出一种诡异之感――这女子的下半张脸,生得和那尊玉像几乎一模一样。

女子见了她脚步便是一顿,脸上闪过惊惶之色,立即低下头,踟蹰着走上前来,福了一福,声若蚊蚋道:“见过公主,驸马。”

海潮看这女子的态度,也知道公主平常定然不会给她好脸色,便冷淡地点了点头,什么也没说,只将手递给梁夜,由他扶上辇车。

那女子却如蒙大赦,福了一福,继续往殿中走去。

海潮看着她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顺着西侧台阶往上爬,不禁好奇这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