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出于何种原因,既然那人费尽心机将人带走,就不会立即伤她性命。”
海潮点点头,默默地转身向院子里走去。
待她换下湿衣,将头发绞成半干,梁夜已经将房中所有的蜡烛和油灯都点燃了。
他先俯身检查了村人的尸首。
“后枕凹陷,出血,是被人用钝器击碎头骨而死,那人未必想要他性命,也许只是想将他打晕。”
他又提着灯查看了屋外的脚印和拖痕:“那人将人击晕或打死后拖进屋中,应当是为了避免尸首在院中太早被人发现,凶手很谨慎。”
他检查了一下门闩:“没有外人动过手脚的痕迹,应当是陆娘子自己开的门。”
海潮蹙眉:“陆姊姊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,她怎么会半夜放人进来?”
梁夜若有所思:“此人可以让她放下戒心,不但是较为相熟之人,而且可能有急事。”
他看向坐榻上的衣裳:“这是谁的衣裳?”
海潮走过去看了看:“是陆姊姊的干净衣裳,奇怪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陆姊姊很有条理,又爱干净,衣裳总是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箱里,就算拿了准备换,也不会这样平铺在坐榻上……倒像是专门铺上给人垫着,可是谁会拿自己贴身的干净衣裳给人垫着坐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