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有些好笑,她不禁想起梁夜从前也是这样。
比如吃鱼的时候绝不允许她翻面,比如每年一入五月便勒令她戴上五色丝,她在阿耶阿娘死后,便没去拜过三婆婆庙,梁夜却总是省吃俭用地省出香火钱,连她那一份也一起拜了。
海潮一直想不通,凡事都那么冷淡的一个人,读的是圣贤书,在这些怪力乱神的事上,却比算命为生的沙婆婆还信。
可是现在她的心尖上好像被人轻轻揪了一把,有点酸有点软,针尖对麦芒的气势顿时没了,忍不住笑:“你现在还信这些?”
梁夜眉峰一挑,从她手中抽出面具:“总之我去。”
海潮见他耳朵尖都红了,没再与他争下去。
计划进行得很顺利,引开族长并不是难事。
梁夜潜入房中窃簪时,海潮假装去找夏绫、夏眠两姊妹,一边与他们闲聊,一边拿眼梢瞟着族长的屋子,竖起耳朵倾听屋子里的动静。
梁夜用的时间比她预料的更长,直到她估摸着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,才听见墙根后一声熟悉的猫叫。
她告别了两姊妹,走出院子,便看见梁夜从屋后绕出来。
“得手了?”她悄悄比了个口型。
梁夜几不可察地点点头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海潮总觉他脸色比先前更苍白了,脚步也有些虚浮,像是生了场病似的。
她走到他身旁,感觉他有些气促,忍不住小声问道:“没事吧?那箱子有什么古怪?”
梁夜摇摇头:“无碍,只是里面有些闷。”
海潮知道他自小害怕逼仄狭窄、无窗的地方,便不疑有他。
两人回到住处,半个时辰后,程瀚麟和陆琬璎也回来了。
梁夜从怀里取出金簪置于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