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顿:“还有一条路,山下岩洞中有暗河通往山外,不过水位尚浅,要等水涨上来才能放排,少则三五日,多则月余。”

梁夜一脸无奈:“如此,我等只能继续叨扰了。”

族长脸上阴云密布。

海潮偏了偏头:“看来是马头娘娘要留我们多住几日呢。”

族长道:“小民方才所言并非危言耸听,还请几位多加小心。”

她扫了眼几人,状似不经意道:“为了贵客的安全,小民会安排人手,日夜把守在院外。”

程瀚麟抬了抬眉毛,板起脸,倒也有几分气势:“族长是要将我等软禁起来?”

族长立刻道:“小民不敢,只是为了贵客着想,几位可以随意在村中走动,小民只是派几人护卫左右。”

“多谢族长好意,”程瀚麟道,“杂家有人护卫。难不成你村子里的人,比御前一等一的高手还高明?”

他看了眼海潮,海潮有些心虚,但还是抱着胳膊挺了挺胸膛,认领了御前高手的称号。

族长目光动了动,笑道:“村夫野妇,自不能与御前高手相提并论,贵客若觉不便,那白昼小民将人撤走,只在夜间令他们在院外把守,公公意下如何?”

她虽是询问的语气,但眼神却执拗,程瀚麟隐隐知道她不会再让步,若真撕破脸,他们寡不敌众,反而可能直接被软禁,心中踌躇,看了眼梁夜,见他微微颔首,便一脸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。

族长便即起身告辞,海潮想起夏绫离开前恳求的眼神,叫住她:“对了,刚才那个挑头的女人,是叫石绡吧?”

族长转过身:“贵客放心,她自作主张冒犯尊驾,是大逆不道,小民绝不姑息。”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海潮摆摆手,“她虽然有错,但到底没什么事,那个水刑太重了点,依我看,把她关上几天,打一顿板子也就是了。”

族长面露迟疑。

程瀚麟也道:“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,滥用私刑违悖王法,还请族长三思。”

族长这才点头:“既然几位替她求情,那小民便免了她的水刑,改为水牢三日,五十笞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