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坊的活计去的,但照顾阿眠那样的孩子也不轻松。”
“她平日待夏眠如何?”梁夜问道。
“我看很不怎么样,”海潮皱了皱鼻子,看向陆琬璎,“对吧,陆姊姊?”
陆琬璎点点头:“阿眠至少有两旬不曾沐浴,身上也有好几处淤青和旧伤。”
兰青正低头剪除石四一身上的衣裳,一张脸笼罩在烛火的光晕里,眼中现出些许痛苦之色。
他叹了口气:“绢婶前两年刚开始照顾阿眠时,也曾尽心竭力过一阵子,不过她或许是低估了照顾这样一个孩子要耗费多少心血,何况阿眠不晓人事,不会念她的好,久而久之便懈怠了。
“有时候阿眠淘气了,比如把饭弄撒了,刚沐浴完就滚一身泥,或者爬神树,绢婶气急了也会掐一下打一下。
“在下并非说她这么做没错,但换成别人,未必能做得有她好,何况她还有两个亲生的孩子要照顾,自己的孩子她也会打骂,村里的人大多如此。”
“她的子女多大?”梁夜又问。
“儿子十七,女儿小些,十五岁。”
“他们为人如何?可曾与人结怨?”
兰青思索片刻:“那女孩儿与绢婶有些像,口舌便给,有些得理不饶人,仇怨是不会有的。她兄长话很少,性子有些闷,与村子里大多男子差不多。”
“母亲将夏眠接回家照顾,他们是何态度?”
“那时候女孩儿正是别扭的年纪,又见母亲对阿眠好,自然不忿,时不时闹出些动静,不过她不敢做得太过火,至多是在饭食中掺点砂石之类,阿绫知道后告诫了她几回,后来便不太听说有这种事了。
“她兄长倒是没什么,听阿绫说,他待阿眠不错,有时候他妹妹会和同伴抱怨,说阿兄……”
话未说完,兰青倒吸了一口凉气,惊愕地看向石四一的尸首:“这是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