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知道的?”海潮诧异道。

梁夜道:“蚕神祭上族长戴的七支金簪虽都雕刻着马头娘娘,但每张脸的额上都有不同标记,其中有一个月牙形标记,这里有个孔洞也是月牙形的,当是一簪对应一孔,那七支金簪便是钥匙。”

海潮张了张嘴,虽然知道他观察入微,过目不忘,但连这种细枝末节都注意到而且能记住……

“你别不是个妖怪吧!”

梁夜看着她,眼神忽然阴沉下来,从薄唇间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或许。”

海潮心脏停跳了一拍,接着狂跳起来:“你……”

梁夜眉眼微弯,拍了拍她头顶:“怕了?怕还自己吓自己。”

海潮这才回过神来:“你故意吓我!”

黑暗将一点点细微的声音放大,海潮清清楚楚地听见梁夜的呼吸声,他在无声地笑。

海潮也不知是羞还是恼,还是恼羞成怒,只觉身上的血都往脸上涌。

海潮想扔下他往外走,但不说妖怪还好,一说心里还真有些毛毛的。

“先出去吧。”梁夜道。

海潮便顺水推舟地走在他旁边,横竖有黑暗遮脸,她还不露声色地往他身边靠了靠,活人的心跳声近在耳畔,顿觉心下稍安。

两人在并不纯粹的黑暗中走着。

“我的簪子呢?”海潮忽然想起来,自己头发还披散着呢。

“出去洗干净还你。”梁夜道。

洞里渐渐亮起来,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,海潮不经意地一抬头,眼角余光瞥见,洞口上方有的大石笋上挂着个白色的物事。

她定睛一看,只见那东西形似蚕蛹,但大得多。

她心头一突,指着那物道:“那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