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半掩着,两人推门进去,只见女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,脸色蜡黄。

听到动静,女人无力地撑开眼皮,警觉道:“你们……有什么事?为什么到我家中来?”

梁夜:“有几件事问问你。”

女人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敌意:“你们不是族长的贵客么?有什么事不能向他们家人打听,要来问我?你们指望能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来?”

“我们怀疑令郎之死有蹊跷。”

女人一愣,嘴唇止不住地哆嗦,然后嚎啕大哭起来:“我的十七,我的十七啊,他是叫人害死的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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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[49]茧女村(六):“今夜阴蚕祭选中的保准是那野种。”

“夏眠那时候不在桑树周围,我们亲眼看到的,”海潮道, “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儿子是她害死的?”

“除了那野种痴儿还有哪个!”女人一说起夏眠,眼中便似有两道火光射出,“你别看那野种痴痴傻傻,其实会邪术,能迷人心窍、勾人魂魄!我儿本来孝顺又老实的一个孩子,自从叫她迷上,就整天跟在她身后……

“我叫他别爬神桑,会惹得马头娘娘不高兴,他答应得好好的,可那痴儿偏要来勾他,我一个不注意,我儿就叫她勾得丢了魂……

“他总是趁我去织所干活时就溜出去和那野种厮混,打量我不知道!我回家一看,他柴也不砍了,水也不挑了,哪里不知道!我一问他,他就扯谎……

“我儿是个老实孩子,从小到大就没说过假话,要不是跟那两个有爹生没娘教的野种混在一起,怎么会学坏!就是他们带坏了我儿!”

“两个?”海潮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狼崽般的俊秀少年,“另一个是阿翳?”

女人讶异地看着她:“你也知道那野种?”

随即恍然道:“哦,你们那日在村口,看到那小野种咬我了吧?”

她捋起袖子给两人看,只见她的右胳膊上一个紫黑的牙印,周围肿得厉害。

“那野种都不能算个人,就是个畜生!”她一脸毫不掩饰的轻蔑。

“他是族长的养子?”海潮问。

“也不能算养子吧,”女人轻哼了一声,“就跟养条狗差不多,给口吃的,让他看家护院。虽说是个残废,但打起架来不要命,村里人都不敢惹他。”

“他什么地方残废?”海潮问。

女子伸出右手,握成拳状:“她有只手从小打不开,像鸟爪一样,所以才叫亲生耶娘扔进山里喂狼的吧。”

“那也挺可怜的,”海潮道,“族长收养他也是做了件善事。”

女人嗤笑了一声:“你们不知道夏罗那个人,就是族长,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,她是什么人我可清楚得很,她没有心肝的,你道她为什么要养大那痴儿?”

海潮想了想:“因为夏眠是她外甥女?”

女人撇了撇嘴,不屑道:“她可不是那种顾念亲情的人,你们看她对自己亲生女儿那个样子,还不是冷冰冰的。”

海潮回想起族长和夏绫相处的情景,确实不像一般母女那般温情,但她只当是族长碍于身份的原因,在外不与女儿太过亲昵。

“不是因为亲情,那是因为什么?”她问。

女人压低了声音道:“就是要把那野种放在眼皮子底下,看见妹妹的种过得不好,她心里才痛快呢!”

“她和妹妹有仇么?”

女人没有直接回答,眼中神色有些复杂,似乎既有些同情,又有些幸灾乐祸:“夏罗的妹妹夏纱,和她那女儿一样……”

她指了指太阳穴:“是个傻的,不过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