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我就听说她阿耶年纪大了眼看着生不出儿子,从族中过继了个儿子继承家业。

我一见那男人就知道他是个坏种,因为我也是个坏种。

苏廷远有一副还不错的皮相,有几分小聪明,便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该围着自己转。

这样的男人我不知见过几十几百个。

苏廷远比一般的坏种还坏些,有个妓子把积蓄全倒贴他身上,结果人财两空,差点上吊死。

再一打听,苏家老头和老管事死了,偏巧来建业的船又翻了,最后苏家所有钱财都落进他一人口袋,苏洛玉这唯一的女儿还要看个假兄的脸色过活。

我决定先探探他的底。

左不过又是狗食盆里抢食的事。

应付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容易,我露了一点财,又提了两句在京城里和权贵的交游,他就像野狗见了肉一样两眼冒光。

来往了几次,我差不多能肯定,苏老头的死、苏家那次船难,多半是他动了手脚。

我盘算了几天,打算先嫁给他,然后弄死他,成了婚下手的机会多,慢慢地下毒,谁也不会怀疑。

就算冤枉了他也没关系,死了也白死。

可是只要我一提让他娶我,他就满口东拉西扯,眼珠子乱飘,就是不给个准话。

我闹了一场,他没松口,却作张作致地送了我一份大礼“以示挚诚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