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洗澡。”郝宵义正辞严地说。
陆时宜停下擦头发的动作,把毛巾搭在脖子上,疑惑地说:“那你洗呗,我又没拦着你。”
“可我现在是伤员,得有人守着,万一脚滑摔了怎么办?”郝宵的理由看上去固然有几分道理,但却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。
“所以你要我看着你洗澡?”陆时宜瞬间拔高声音问。
“这个……”这下轮到郝宵震惊,其实他还真没有这么想过尺度这么大的事情,“如果你想看的话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谁想看了,你有病吧。”陆时宜气恼地把毛巾卷成一团,“再说了,你有什么好看的?”
等到坐在低矮的板凳上,听着浴室里传来“哗哗”的水流声时,陆时宜还没有反应过来,他最后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郝宵这一无理的要求。
他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,满脸透着苦恼与后悔,又开始思考着连夜从这里搬走的可行性。
算了算了,先忍忍吧,毕竟也没到非搬不可的地步。
再说了,他固然讨厌郝宵,却也不想看他真的出事,也不想经历一些令人为难的麻烦。
毕竟刚刚进浴室之前,郝宵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的命可都在你手上了。
他可承担不起这么严重的后果,一边抠着手指,一边竖起耳朵注意浴室内的动静。
二十分钟后,郝宵终于沐浴结束,神清气爽地出现在陆时宜面前。
他只穿了条运动短裤,上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之中,头发还在往下滴水。
陆时宜脸上写满了问号,食指在郝宵及他的脑袋之间来回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