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地和郝宵谈论一下此事。
刚转过身准备离开,手腕突然被猛地一把拉住。
于是他便猝不及防地摔倒在了床上,中间隔着一层被子,上半身压在郝宵身上,头顶被他坚硬的下巴磕得生疼。
紧接着,郝宵便紧紧抱住了他,用尽浑身力气一样,双臂箍得他喘不过气。
“别走……”
陆时宜试图挣开禁锢,可郝宵的力气实在是太大,全然不像喝醉的样子,一边用下巴蹭他的头顶,一边蛮横不讲理地命令道:“你不许走。”
“郝宵你赶紧给我松开,别在这儿发酒疯。”陆时宜有些急躁地说。
这人力气大得出奇,他又试了好几次,全部化作徒劳,最后干脆放弃挣扎,决定等醉鬼发完酒疯再逃。
“陆时宜。”郝宵又喊了他一声,一字一顿,声音渐渐染上哭腔,满是委屈和留恋。
然后收着力气,抬手捶了他一拳,像发泄压抑许久的情绪一样,小声质问道:“你为什么总是要走?”
陆时宜强忍把他当场暴揍一顿的冲动,无语地说:“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?”
“我好喜欢你。”郝宵答非所问,揉了揉被他打过的地方,声音很轻很轻,轻到几乎快和呼吸声杂糅在一起。
像一片羽毛,抚过陆时宜的心尖。可明明那么柔软,为什么会觉得心很疼。
他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清楚,但好像又听清了,只是难以相信。
郝宵对他说喜欢,怎么可能?
不可能,他只是喝醉了,说的都是胡话罢了。
不等他思考出答案,郝宵又收紧了手臂,吸了吸鼻子,颤着声音说:“真的好喜欢你啊。”
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,空气安静得让人难以忍受,渐渐放大了每一次低沉的呼吸。
陆时宜枕在郝宵的胸膛上,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,大脑变得一片空白,完全停止了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