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,也顺利地得到了回应,再也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陆时宜对这一切一无所知,从前不知道,今后大概也不会知道。
笑着笑着,郝宵突然感觉脸上湿乎乎的,他抬手一摸,指头也跟着被打湿,原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出来。
他想,这是失而复得的、充满幸福的泪水。
曾经年少无知的他,觉得喜欢一个人就是无时无刻地捉弄他、逗他玩乐,又或是偷偷藏起他的东西,紧张忐忑地等他来主动和自己搭话。
所以他总在以一种极其拙劣的方式表达自己心里那份青涩的喜欢,却忽略了这其实是非常令人厌恶的青春期恶作剧。
陆时宜讨厌生活中时不时地出现这样的恶作剧,甚至还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,可郝宵那时候不明白,只当他是在口是心非,之后还更加变本加厉。
时间久了,陆时宜和郝宵不对付也渐渐成为同学们的共识,这大概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。
但只有郝宵坚定地认为,他是喜欢陆时宜的。
可真的等到陆时宜彻彻底底地和他撕破脸,并且说出那句“我再也不想看到你”的时候,他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,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只不过为时已晚,他们的人生还是迎来了毕业的分水岭,而陆时宜也根本没有给他补救的机会。
回到青安苑时,已经是晚上十点。
陆时季把车停稳,细致地帮陆时宜解开安全带,摸了摸他的头发,问道:“今晚吃饱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