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静观其变，老实的坐在轮椅上，任由身后的巩文星将自己推到院子里。

天气暖了许多，病院里的海棠花儿正在盛放，还没有凋落的迹象。

巩文星推着闫北，路过放风草地，慢吞吞地前往住院大楼背后的花园。

这个时间，病人们大部分在娱乐室，所以大楼上传来阵阵音乐声，还有不清晰的说话和打闹声。

巩文星忽视那些声音，推着闫北走进花圃，然后将他放在白色小凉亭里。

小凉亭里已经事先准备好一些工具，有小网兜，还有若干玻璃罐。

巩文星拿着一只小网兜，走向花丛。他在盛开的花丛里忙碌，将抓获的蝴蝶放进玻璃罐里。

闫北看似安静地坐在轮椅上，实际上已经存了心眼。他暗自使劲，想挣脱手腕的束缚，还有束身衣。

虽然双脚恢复了感觉，但是他还是站不起来，再次因为无力且愤怒。

巩文星知道闫北动不了，他对自己配置的特效药很有自信，还是好心地提醒闫北：“你就放弃挣扎吧，陈廊早上给你打的一剂药，你今天一整天都动不了。”

“你把我推到这里，又想做什么？”

“没打算做什么，因为你太暴躁了，所以想让你在这里看看花儿，欣赏一下蝴蝶，学会安静下来。”

“妈的！你这个神经病！你有这么多病人，为什么不去折磨其他人，为什么是我！”

闫北生气地对他大吼，不愿接受这样不公的对待。

“为什么是你？当然是因为你有趣呗。”

巩文星一副敷衍模样，根本就没有认真得回答闫北的质问。

在他的辛勤劳动下，很快就捕捉到十多只花纹各异的蝴蝶。

蝴蝶是抓不完的，他将抓到的蝴蝶装进玻璃罐中，还有很多的美丽的蝴蝶在花丛里肆意飞舞。

他自顾自说道：“你不知道，这个季节的蝴蝶最肥美。翅膀长得大，花色也很多，我每年都会抓一些用来做标本。”

闫北想起在餐厅的时候，那些疯子说自己的样子就像一个“蛹”。

不禁猜测，巩文星是否也想把自己变成一副标本，当做他的私人藏品。

“这里的花真香啊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“那又怎么样。”

“难道你没有听说过，花香可以刺激性欲？”巩文星笑着调侃道。

第9章 9 疯批院长吃鸡/巴，病人的精液射满嘴

“没听说过。”

闫北不想理会他的放浪言语，手指隐藏在袖管里，不动声色地摸索解开束缚带的卡扣。

巩文星过度自信，继续挥舞手中的长杆，有点笨拙。

当他挥舞得满头大汗，才兜住那只追寻许久的蓝色蝴蝶。

浅浅擦拭自己额头上的薄汗，巩文星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
“你当然没听过了，因为是我编的。”

他扬起眉毛，张扬地笑着，眉梢挂着一颗汗珠子，一闪一闪。

来不及擦汗，快速将刚才抓到的蓝蝴蝶放进单独的一只空罐子里。

太阳升顶，光线变化。

一束暖阳斜斜地透落在凉亭里的石桌上，照亮桌子上的玻璃罐。

每一只玻璃罐的形状都不同，变成不同的反光体。

暖色阳光印在彩色的蝴蝶翅膀上，再透过玻璃曲线的折射，在温和的阳光下呈现一重重流光溢彩的光泽。

闫北注意到其中那只被单独关押的蓝蝴蝶，它并不全是蓝色，近似于蓝黑色。

单独看一侧翅膀，看不出什么特别。当它扇动飞舞，将翩跹的翅膀完全展开的时候，两瓣翅膀组成一张骷髅的脸。

“怎么样，这些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