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主动去找齐素诊断,最后诊出轻度厌食症,这属实在巩文星意料之外,百思不得其解。
齐素也说是因为巩文星的心理曾受过创伤,所以再受到的刺激就容易反应过度。
巩文星只得叹气,他还要自己给自己治病。
这天中午,巩文星刚吃过药,站在办公室的窗口远眺。
病院的翻新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,还有几个工人在修剪放风广场上的树木。
事情似乎向着好的方向发展,只是巩文星心里还有一个疑问:闫北什么时候会出现。
他在楼上远远地望着,似乎有一行黑色车队正在驶向病院。
巩文星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,有点焦心,也有点手足无措。
没一会儿,门卫室的电话打到他的办公室。
“喂?院长啊,小闫来了!要开门给他吗?”
罗大爷的声音充满喜悦,他已经抽上闫北递到手上的雪茄了。
“他,他又来做什么?”
闫北此时大张旗鼓地出现,不是为了钱,就是为了人。
巩文星觉得,他为人的可能性会比较大,但他的心里其实还没有准备好应对的办法。
“小闫说是来监工的。”罗大爷又乐呵呵地说道。
“监工……监什么工。罢了,还是先拦住他们,等我出来!”
巩文星整理衣服,照了镜子,捋好头发,这才脚步匆匆跑下楼。
果然,出门就见到闫北一副黑道老大的夸张作态,手揣西装裤兜,嘴里叼着雪茄,坦然自若地等在病院门口。
他见到巩文星,表情才略有点变化。
巩文星说不清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,但想到一个很恰当的形容词:望夫石。
他巴巴地望着巩文星走到面前,嘴唇动了一下,但没有先开口,只是墨镜下的双眸,紧盯着巩文星瘦削的脸。
巩文星深呼吸了一口,上前对闫北问道:“闫北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“刚刚和罗叔说过了,我来监工。”
闫北也清了清嗓子,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足够自然,不卑不亢。
“我不懂,你什么意思?”
“齐医生没告诉你?我现在是这家病院的投资人。”
“果然是你,找人来翻修病院是你的主意?”
闫北指着病院大门,好像故意挑刺:“你这又旧又破的病院,大门都掉漆了。不翻修,怎么能吸收新的病人入住,怎么经营下去?”
“怎么经营,那是我自己的事……”
“沈姜和徐家手上的股份已经全部被我买下来,所以,现在这间病院一半以上算是我的资产。”
“你那么有钱,大可以投资到其他地方。我这个又旧又破的地方,哪里值得你投那么多钱。”巩文星有点不服气地反驳。
“我为什么这样,你还不懂?”
闫北上前一步,摘了墨镜,一双深邃的眼眸,望进巩文星的眼底。
但是巩文星不能表现出自己内心的悸动,一贯的高傲,让他不能败下阵来。
“所以现在,我有没有资格进门?”
闫北继续追问,近得可以嗅到巩文星发丝的清香,这是让他眷恋的气息。
“让你的人先在外面等着,你到我的办公室来,我好好和你谈。”
巩文星利落转身,逃似得快步离开。
闫北紧跟他的步伐,刚走进熟悉的办公室,他就自顾在沙发落座。环视整间屋子,这里的摆设还是和从前一样,没有一点变化。
巩文星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,单独和闫北共处一室,他居然有点紧张。所以声音有点不受控制地沙哑:“闫北,你到底怎么想的?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