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飘香也觉得这事奇怪,“明明城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城门管这么严呢?还有那些人,为什么什么都不肯说?”

魏锦绣想起那日她在船上醒来,偶然听见船上人谈论的话题,露出沉思的面容:“或许真的是南坊那边出了事。”

“南坊能出有什么事啊?那里一向是水稻之乡,富饶极了。唯一的事可能就是又去了一任贪官污吏,官商勾结硕鼠又肥了,压的百姓纷纷出城?”李飘香欲想欲觉得就是如此,若不是南坊硕鼠又肥大了,哪能有那权势让这边的官吏也帮着压风头,管着百姓不让谈论南坊的事?

“听说南坊前些日子连着下了几月雨,涝了。”

李飘香有些惊讶的看着她,她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,唯一一次出过京都还是因为那时候被徐儋送到了他家的庄子。

就算是出京都也是离京都不远的,四舍五入她好像就被困在京都这个大井里,低头思考都是在自己抬头视物的范围内。是她被困在京都太久了,接触外面的东西也一直没有更新,所以这个时候她才不能立刻就相信南坊竟然涝了这件事。

“既然这样,我们还去南坊吗?按照世子给我们规划的路线,我们要去翕州是务必要经过南坊的。”

魏锦绣想了想,没有立刻回答,只说了再观察几日。

李飘香也没有继续询问,这种事情魏锦绣决定就好,她不需要提出自己想法。

魏锦绣没有想太久,因为第二日玄方城就贴了通告,这两日就要关城门,再不出城就要被关城里了,之后就只出不进了。

魏锦绣一边疑惑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玄方城关城门,又一边多心的想要不要传个消息给江宴,问他这件事朝堂知不知道。

一个城要关城门常常关系良多,现在又没有战乱,宫里局势还好,魏锦绣实在想不出它无缘无故关城门是因为什么。

这几日城里来了许多外面的人本就很乱了,要是再关城门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,魏锦绣为了自己安危找想还是收拾东西带着李飘香出了玄方城。

临行前写了封信让人给江宴送了过去。

护送魏锦绣的人本来就少,这下送信又去了一个,这下魏锦绣身边除了李飘香还剩两个人,一个车夫和一个小厮。

几日简装出行,坐的马车也只是寻常商人坐的马车,并不豪华,里面就简简单单放了个小木桌,塞了两个人和一些行李。

她们此时正行驶在不知名山脚下。

“世子妃这马车颠簸,我让车夫慢了许久,今天怕是到不了门径了。”

南坊如今什么情况魏锦绣不知道,自然不能匆忙赶去,魏锦绣本就计划先在南坊周边的门径城休息两天,等收到江宴的信息了再做打算,听见李飘香这样说也没想再说什么。

细雨绵绵,车夫穿着蓑衣坐在马车外面,冷风掀帘而过,露出车夫湿漉漉的蓑衣。

魏锦绣只看了一眼就改变了自己刚刚的想法,“还是尽快吧。小雨不断,山脚下也不安全不可久待。”万一山体滑坡了,她们哪里都去不了。

魏锦绣得声音不大,但车夫还是听的很清楚,不知不觉间他就加快了速度。

快赶慢赶在太阳落下前进了门径城。

“世子妃,这城有些奇怪。”

她们从玄方城出来时热热闹闹的,城门口人来人往,这会儿来到门径城,忽然清冷下来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。

远远的就看见这样的城池,赶车的振安军心里愈发沉重,他继续开口说道,“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,贸然进去万一发生了什么……我们不好交差。”

魏锦绣本不想进去,但她已经和跟江宴送信的人约好要在门径城的某处相见,如果不进去怕是会和江宴失去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