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锦绣在他怀里放声大哭,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钱嬷嬷以外的人面前落泪。

但这真不是她能控制住的。

江宴身前不知沾了她多少泪水,背后也被她拽的不堪忍睹,他却完全没有在意,一心放在身上。

“不哭了好吗?”

江宴和魏锦绣商量了-晚最后还是决定设计让魏锦绣假死,再将她送到翕州。

因为计划原因,魏锦绣不得不现在就离开。

俩人就在南坊的郊外分离,青枝因为白枝的事情遭受打击,又觉得无颜再见魏锦绣,没有跟着李飘香来。

魏锦绣知道这件事也没有说些什么,只是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低落了。

“世子,东西就交给我吧。”她说着就要接江宴手上挎着的几个包裹。

这都是江宴亲自回府里给她收拾的,他彻夜不眠奔回京都,一-大早又赶了回来,为的就是让魏锦绣离开也不留又遗憾。

江宴衣袂落灰,眼底也一片黑,明明很疲倦对着魏锦绣依旧笑容灿烂,他想让俩人的分别看起来轻松些。

魏锦绣看着就很难过,还不如直接抱着她哭一顿来得好,明明就不开心还要装,那么累。

“江宴……魏锦绣看着他说道:“我要走了。

“你别忘了回翕州看我。翕州的马儿那么壮,我还等着你教我骑呢。”

马JL就在他们身后,风唰唰从林中穿过。

魏锦绣太懂事了,懂事的让人心疼,她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让江宴难以接受。

他带着满身风尘,一身疲倦紧紧地将魏锦绣搂进怀里,魏锦绣太瘦了,一只手就能把她抱个满怀。

江宴的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来一对耳环,就是那对江宴在马车上送出去的耳环,魏锦绣--直有好好保管这耳环。江宴更不可能忘了它。

魏锦绣瞧着不远处徐儋骑着马带着人来了,她有些不好意思,挣扎着想从江宴怀里起来,“我要走了。徐儋来催……”

“没事。”江宴收紧了在魏锦绣腰上的力让种锦绣靠在他怀里动弹不得,他一-只手卷了卷落在他手指的头发,另一只手摸了摸魏锦绣的耳垂。

在魏锦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就觉得耳朵---凉,她震惊的抬起头,白玉环的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撞击白玉脖。

“你在哪儿找到的……”魏锦绣一想到自己放的地方就有些不好意思,她羞涩的低了头,把另一只耳朵露了出来。

“你也没有藏。”江宴趁着她低头的瞬间把另一-只也戴上了,“我早就看见了,就在你枕头下面。”

江宴帮她戴好后低头在她耳畔笑了笑,温热的吐息喷洒魏锦绣的耳边,痒痒的。

“锦绣是在床上想我了,就拿着我送你的耳环睹物思人吗?

“才没有。”魏锦绣被人戳中了心思,有些不好意思。

马蹄声愈来愈近,江宴低声说道“这有什么?我们俩什么没干过,这会儿承认你想在床_上想过我有什么?”

“……”魏锦绣推开了他,一副生气的模样,“真的是,大早.上说什么呢?”

“好了好了。”江宴宠溺的笑着,“跟你开玩笑呢。”

“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,要是想我了,你就跟我说,夫君肯定偷偷跑去见你。

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魏锦绣一听就翘起了嘴角。

魏锦绣知道翕州离京都可不近,她也知道江宴在京都任职不能乱跑,但无论如何得到江宴这样一句话的瞬间魏锦绣是高兴的。

她甚至还在心底想象出了在翕州见他的样子。

他跨过山河大海,策马啸西风,只为见她一-面。

“绝不是戏言。”江宴保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