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抿了口水,好一会儿才开口,“你可是在与我开玩笑?”

江宴摇了摇头,低头瞧见她的指尖都被茶杯烫红了,心疼的拿过她手里的杯子,“我也想这只是一个玩笑,可是陈妃说的我不敢不信……”

江宴双手拿过她的手指,放在自己手里细细捏着被烫红的地方,看见魏锦绣不敢相信的眼神,他硬着头皮从陈妃到镇北王再到皇后,将他觉得魏锦绣该知道的全跟她说了。

说到最后,江宴只是抱着她的手,“不光我,怕是所有人都不会信。”

“为什么……”魏锦绣看着江宴,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泪流满面。

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?她是丽嫔和镇北王之女。这个身份如何让她存活于世?就算她侥幸活了下来,又怎么能正大光明的站在江宴身旁?

她怎么能……

为什么要现在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世?早一些,在她还没有爱上江宴的时候为什么不让她知道?亦或者再晚一些,让她能与江宴再缠绵一些时日。

为什么偏偏是现在……在她刚开始享受生活的时候又将她打入深渊。

“别哭。”江宴一遍又一遍地抹掉魏锦绣脸上的泪水。

“我送你走好不好,我送你回翕州,你在那里等着我,那里有我父亲,有我幼弟,他们都很想见你。还有母亲她再有几月就回去了,再在那里等一年半载,我肯定回去找你。”

魏锦绣不想说话,她一个劲的摇头,看着江宴俊郎的面容,心里像是有千万条白蚁在啃食。

她不想……

凭什么……

凭什么因为她是镇北王之女就要和江宴分开,凭什么她连选择自己在哪里的自由也没有?

魏锦绣的情绪欲来欲激动,泪水像断了线的风筝,控制不住。江宴看不下去了,他把魏锦绣搂进怀里,细声安抚:“不哭了好吗?翕州挺好的,都会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