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妃掩唇假笑,“世子何必这么客气。我又没想对她做些什么,不过想请世子妃到某处喝盏茶而已。世子也太大惊小怪了吧。”

江宴假笑都笑不出来了,他低着头阴沉的低落着嘴角。

他冷声说道:“请过去喝茶?收买白枝将她推下水,又让人在水里就把她绑去,这叫请。陈妃在说笑吧。”

陈妃无言看着他。

江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,和一介宫闱女子讲规矩,他也是无聊了。

他后退两步,直接告退。

既然他已经确认魏锦绣是陈妃绑的了,那么这件事就好办多了。让陈妃交出魏锦绣,要是肯白白交,就不会费心思绑人了。让她说出地址,更是不可能的事情。她说他还不敢信呢,万一是那阴险的女人耍他呢?那不是白找了吗?

不若回去缩小范围,着重查陈妃来的快。

江宴想的没错,回去后带着丁横伍黎几人连着一下午不吃不喝,不休息,分头找人。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。

只是这线索,更让江宴头疼了。

“陈妃的人呢?”江宴蹙着眉头跟着丁横进了大理寺。

“全在那里躺着。”徐儋也为了这事忙了许久,好不容易有个午睡,还没睡进去呢,就听见有人来报烟台码头出现了几具穿着黑衣的浮尸。

尸身不知道泡了多久,已经变得模糊不堪,整整6个尸体被一字排开盖上白布放在大理寺的院子里。

这一景象不知道在这里出现过多少次,大理寺的各位都见怪不怪了,就是不小心看见尸体表面时已经会直犯恶心。

徐儋是个心理意志强劲的,掀过白布看过那些黑衣人受伤的地方。确定是被江宴所伤便想通了不少,立马差人去叫了江宴。

这会儿更是亲自迎过去接待江宴,他把江宴带到几具尸体面前,神情严肃的说道:“我看过他们的伤口,可以看出有你留下的痕迹。”

每人使剑都有自己的方式,江宴使剑飘逸顺畅,一般剑痕较长,据他观察被泡开花的人也可以发现,他们身上的剑痕都有一个着力点,可能是刚落下时深陷,也可能是伤痕中间忽然下陷……

就算江宴是在水里并且用的是不知道抢了哪个贼人的剑,这可能会影响他的每一剑,但他自身形成的习惯,用剑的力度大抵是不变的。

徐儋与他同窗多年,对这些东西还不至于忘了。

江宴蹲下随意掀了他们身上的白布,看了两个后他就停了下来,他脑子乱极了。

不至于。

陈妃不至于自己对自己下手。

那又是谁对陈妃的人动手?又是谁半路劫走了魏锦绣?

“可看出什么线索来。”徐儋在一旁问道。

江宴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又捏了捏太阳穴,他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,这会儿说不出来的疲倦。

“我这里倒是有些线索。”徐儋看了身旁端着盘子的小官员一眼,那小官员收到自己老大的眼神端着盘子就朝江宴走去。

“世子这是从死人手里握着的几根女人的发丝。”

江宴低头看去,又拿起旁边用来夹起发丝的东西,凑近了看“这发丝?”他觉得有些不对劲,又细细闻了闻。

“你有没有觉得有些熟悉?”徐儋笑着问道。

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

江宴看过去,眼底忽然有了涟漪。

江宴确定徐儋知道发现了什么,徐儋也猜测江宴能想到。

俩人对视一眼。

江宴对着徐儋默契一笑,率先移开视线:“来人跟我去怜香楼。”

徐儋看了一眼身边人,“跟上。”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就去了怜香楼。

不过他们可不是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