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是单纯不想让魏锦绣好过呀……”陈妃说这话时就像一个被取悦了的孩子,无与伦比的兴奋。

江宴竟不知道说什么了,都说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他也很好奇魏锦绣在皇陵生活这么多年,可以说是和陈妃没什么接触,俩人无冤无仇……

江宴深深的看向屏风后面的人,并不打算继续她多费口舌了,“我会将证据交给皇上。陈妃好自为之。”说完他便想直接离开。

陈妃听见确实毫不在意的,甚至还自顾自的倒了杯茶。

茶水落下的声音,轻快,清澈。

“世子不如喝壶茶再走吧。这雨花茶味道不错呢。”

江宴没有真的离开,隐约间他觉得这件事不对。

陈妃是宫中人,既然是宫中人就不该如此大胆。

陈妃的因为,太过反常。她不怕,她一点也不怕,就算江宴把证据放她面前了她也不怕,甚至还笑了出来。

可是她让人绑的是魏锦绣啊,昌宏帝三公主,镇安侯府的世子妃亦是她庶姐丽嫔的女儿。

这件事要是被他说出去了,别说是皇帝,陈尚书饶不了她,就算是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她。

但是她这般表现,就好像抓准了他不会说出去这件事一般。江宴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。但是他知道,势必反常必有妖。

听见她的话,江宴停了一步却没有留下喝茶的意思,他们背对着风屏说道:“陈妃还有什么话,直说吧。”

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说了。”

“我知道丽嫔关于魏锦绣的秘密,你今日要是将这证据交给皇帝了,我保证明日你就再也见不到魏锦绣了。”

不知不觉间江宴攥紧了拳头:“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话?”

“来人,把流云给我带上来,让世子见见。”

没一会儿湘云殿的人就将扔柴房里的流云绑上带了过来。

流云一见到屏风后面的人就显得有些激动,“陈妃你不得好死,你手上沾了这么多血,你总有一天要付出代价……”她的嘴不知道被掌了多少巴掌,已经肿的不成样子,明明说话都很难了,却依旧骂着恶毒的诅咒。

她光骂还不解气,甚至想逃开身边人的桎梏冲过去与陈妃拼命。她用力挣脱,却被人死死的压在地上,目光狠毒的盯着陈妃。江宴毫不怀疑,如果她的眼神是刀,陈妃早就不知道死几百回几千回了。

瞧她这疯样,陈妃明显有被取悦到。

“流云啊,姐姐都跟你说了别老是这么大脾气,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改呢?”

陈妃坐不住了,她走出屏风,站在流云面前。

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,骄傲的说道:“再不改你会死的,就像姐姐那样。”

“呸。”

失算了,差点被她弄脏。陈妃皱着眉头后退。

江宴看着陈妃,不知道她让人带这么个人来殿有什么意思。

“前几日魏锦绣在湘竹院呆了这么多天,世子天天去想必也注意到门口的凤尾竹了吧。”说话间陈妃低头对上流云的目光,明明她的眼角狭长目光似刃,陈妃却毫不在意地继续与她对视,满身的傲气:“那凤尾竹便是这个年老色衰的玩意儿浇的水。偷偷浇了快17年,要不是前几日去看魏锦绣我都忘了这个小东西了。”

她说的忘了,但流云知道她不会忘。流云从小就是丽嫔身边的小丫鬟,自然知道镇北王与丽嫔的关系。他们俩认识很久了,庙会初识,灯会相遇,最后在踏春赏花时互订终身。

她亲历了两人相知相爱,也亲历了两人被迫分开……甚至阴阳两隔……

而这一切一切,都与她面前的这位陈妃有关。

庙会初识是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