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耀祖哀嚎一声,血流披面形容狼狈,蹬着腿往后退,眼里都是惧色,已经丧失斗志。
从小他和她打架,没有一次赢过,崔听溪就是条疯狗,疯狗。
他马上呜呜哭起来:“妈!妈妈救我!”
妈妈一把抱住崔听溪的腰,哭着叫饶:“溪仔溪仔,这是你阿弟呀,你怎么这么狠心……”
崔耀祖趁乱往外跑,跌跌撞撞的,呼啦带血。
崔听溪一把搡开她,眼里尽是厉色:“上次就警告过你,你要是惦记我的中药铺,我就开泥头车撞死他。今天你看好了,我要把他碾成肉泥。”
说罢就跟阵风一样刮出去,跑去开车,行驶出200米就看见那个智障在前面迎风洒泪,边哭边嚎。
太他妈滑稽了。
血流下来几乎挡住视线,崔听溪却异常冷静,像个恶徒一样踩下油门。
没想到车前蹿出一个人影,张开双臂,故意往车上撞,她急刹停下。
下车,妈妈跪倒在她车前,一个匍匐姿态,哭嚎声惊天动地:“溪仔,是妈妈错了,妈妈以后再也不逼你……你饶了你阿弟吧,妈妈以后都听你的,说什么都听你的。都是妈妈的错……”
“妈妈,你知道你人生最不幸的地方在哪里吗?”
妈妈摇着头,哭着说:“妈妈对不起你,是妈妈对不起……”
“就是你虽然很恶毒,可你又是个软骨头。”
妈妈还在语无伦次:“不对!都是张鹊平,是张鹊平的错,是他!是他教我这么做的,他说他帮我要钱……”
看着耀祖在前面满地乱爬,拉了一地,崔听溪抬起眼,冷笑。
“张鹊平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