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,都能得到相应的报偿。
作恶有了代价,恶行就会变少,善良有了回馈,善意就会变多。
社会反而会变得更好,这是杨不烦在崔听溪身上学到的。
“让她报!你就让她报!别舍老脸求她!”
杨广佑气得跺脚,伸手拍在自己的脸皮上,拍得啪啪作响,一副要赌咒的架势说:“我明白了,这都是奸计!分明就是她故意冤枉我夹断她的羊腿,知道我气不过,会赶鹅去她地里,她早就计划好了,事先把监控都装上了,目的就是要让我去坐牢!就是要害我!把我家整垮她就满意了。”
“这就是我一杯杯水果冰喂大的白眼狼,狼也没她狠毒呀!”
说着他就叽里咕噜开始念咒,开始诅咒杨不烦:“让她报警!我没放夹子,我要是放了夹子,天打雷劈,全家死绝!”
“人活一张脸,我这辈子还输给她不成!警察也不是不长眼睛,就凭她一张嘴说。”
见他这个口出恶言绝不认输的架势,杨不烦拎着狮头鹅就要往外走,忽听清玉嫲大声喝道:“够了!”
“我嫁给你四十多年,一天到晚给你擦屁股。你为什么走到哪里都和别人合不来?不管男女老少,是长是幼,是美是丑,都因为你乱嚼舌根恨你恨得牙痒痒。我一张老脸,天天豁出去为你给别人下话,我都感觉丢人现眼!”
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!我哪有天天出去嚼舌根?扑领母!”
“我说的不是事实吗?你眼睛为什么一天到晚盯着别人家,你总说阳仔放养不好,结果你又成天嘀嘀咕咕想放养。一天到晚说这个看不起你那个看不起你,对,看不起你怎么了?为什么要看得起你?就算看得起你,要把你裱起来挂着吗?我就没见过哪个男的是你这样的!”
杨广佑气得直喘粗气,脸上一对朝天鼻异常显眼,他看起来像一头暴怒的老牛,马上就要多犁二亩地。
“这事儿你自己去解决,小洲要是因为你考不了公,我说什么都要跟你离!我这一辈子也是过够了。”
言毕,周清玉转身就进屋去,留下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。
“都在呀!阳仔溪仔也在?出啥事儿了?”
未见其人先闻其声,众人回过头,就见笑眯眯的二叔公打着手电,慢慢踱了过来。
三个年轻人跟他打了招呼,二叔公这人亲切,不摆架子,平时说话做事总是笑吟吟的,情商高,从不给谁脸色看。
见二叔公问起,杨不烦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
二叔公沉吟道:“阳仔你是好孩子,叔公们是看着你长大的,知道你明事理。其他不说,这件事弄得不好两家人是要断关系的,还要祸及你小洲哥,要不你听听二叔公的意见?”
杨不烦看向崔听溪,崔听溪点头。
“报警就不要报警了,事关咱一大家子的颜面,传出去不好听。但你的亏也不能吃,咱们就请专业的人来评估损失,按照市场价赔偿。你看怎么样?”
“吃点亏就罢了,只有一条,广佑公要给阳仔道歉。”崔听溪说。
闻俊杰帮腔:“对,要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