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走杨不烦手里的水瓶,俯身,盯着陈准的眼睛,说:“喝水,揉腰是吧?高位截瘫啦?我劲儿大,我不累,我来伺候你。”
说罢,他一把掐住陈准的下颌,把他的嘴当个漏斗,作势要将矿泉水瓶口怼进去,直接把他呛死。
突然,手里一空,杨不烦抽走矿泉水瓶,说:“他是我的客人,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他?”
陈准盯着江其深妒火攻心的样子,微微一笑,越过他,用力呛咳两声,对杨不烦善解人意道:“阳仔我没事,不用担心我,江总毕竟是城里人,干这种活儿难免心火大。你别为我和他计较,免得伤了和气。”
“难为你还替他说话,”杨不烦心疼,“你这个性格果然容易吃亏。”
江其深扭头看杨不烦,阴沉道:“他要是跳进南海,整个珠三角都他妈能喝上龙井。他吃亏?你看他半天就干了多少活儿,你不是最讨厌男的不做事吗?”
“我最讨厌男的说话难听。”杨不烦说。
陈准露出一丝微笑,惊讶道:“这里说话难听的,应该就只有一个,尤其是男的。”
杨不烦先给了陈准一个安抚性眼神,再对江其深说:“这到底有什么好计较的?”
“干得不多你要开除他吗?啊?这里不是你的公司,输赢有那么重要吗?他不是你的员工,麻烦你不要对他颐指气使。都去洗手吧。我去弄点吃的。”
江其深当场四分五裂。
后知后觉明白过来,刚刚这老鼠人的无抵抗,原来是一种新策略:卖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