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憋着一口气,忍着脏忍着臭,都快把自己憋成忍者了,就是为了让杨不烦认清,她选的这个男的是男人中的败类,就算干农活儿也干不过他。

他江其深就算来乡下种地,也能包下十座山头在粤东片区成为三农销冠。

而陈准,看见江其深脚边堆满了战利品羊那又脏又硬的指甲,神色也越来越扭曲,尤其是脚边这头羊还不听话,不断拱他。

他裤兜里揣了一瓶矿泉水,都没空喝一口,为了眼下的胜利,他一次又一次口干舌燥了。

两个小时后。

一头名叫“江杨”的驴,四脚嘚嘚地穿堂过院而来,它边走边嚎,仿佛防空警报。

而听到这嚎叫的头羊“陈勇”,忽然在羊圈里躁动起来,下一瞬,它高高跃出羊圈,仿佛行脚僧一样朝江杨狂奔而去。

一驴一羊在活动场上昂首静止片刻,然后走过去,嗅了嗅对方的尾部,旋即展开了激烈的辩论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
“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……”
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
“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咩……”

几人停下手里的活儿,连羊都凑过来,看起了热闹。

小刘说:“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啊,有没有人给翻译一下,说的啥?”

杨不烦袖着手说:“打辩论,正问候对方辩友的爸爸,大概类似于‘我骟你爹!’这种话。”

小刘目瞪口呆,“为啥要这样啊?”

杨不烦:“它们两个是这群动物里唯二拥有鸡鸡的雄性,啥都抢。”

小刘一眼扫过自家老板和陈准,心里冒出一句缺德话,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。

而此刻,江其深沉默着不知琢磨什么,表情坚定,但动作却越来越快,陈准也同样不甘示弱。

空气里弥漫着火药味。

那厢,陈勇和江杨战况升级,互相吐起了口水。

这厢,陈准和江其深明争暗斗,无脸输过死。

琴姥姑笑说:“陈准,阳仔叫你加油,她看好你,她说你修羊蹄的样子是超级靓仔哦!”

陈准得意道:“放心,她的事就是我的事。”

江其深薅了一脚堆积如山的羊指甲,趾高气昂地反问道:“是吗?”

众人的目光都看过来,论劳动成果,两人的差别属实一个天一个地。本以为这位江总是个天上的,没想到农活儿干得也是又快又好。

众人钦佩,果然优秀的人就是干什么都厉害。

陈准受辱,咬紧牙关。

“一个男人,绝不能只是嘴上会说点儿好听的,实际干起活儿来屁用没有,净往人身后藏,这种纯属男人里的败类。”江其深恶意满满。

然而没成想,在如此强劲的攻击下,陈准却不反击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毫无抵抗。江其深并没有品尝这胜利,反而有种一拳打偏的焦躁。

“今天就这吧,辛苦大家了,先洗个手。”杨不烦过来解围道。

江其深见她把双方的战斗成果看在眼里,再欣赏了一下蟑螂人屈辱的表情,这才满意,再次充满嘲讽地冷睨了蟑螂人一眼,摘掉手套,要第一个去洗手。

走了两步,他鬼使神差回过头看了一眼,就见杨不烦正拿着矿泉水瓶给蟑螂人喂水,动作分外亲密。

第三十章:他才不想复合

陈准:“刚刚弯腰太久,有点酸,直不起腰。”

哈哈再酸也酸不过江其深呀,陈准想。

杨不烦:“今天辛苦了,先休息一下,水还喝吗?要不我帮你揉一下腰?”

“嗯好啊。再喝两口。”

江其深大步流星过去,劈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