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城成绩一直很好。叶祈‘哦’了一声，前排的同学转头搭话道：“白城，你们特优生不是有专属特快吗，你怎么跟我们一起坐一个车？”

看向前排的同学，白城脸上的笑意淡了些，眉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疏离：“我跟老师申请来坐这辆车。”

“啊，但你们的车可比这破车舒服多了。”

白城看了眼叶祈，神情不由自主柔和下来，答道：“都一样。”

车子启动，同学们讨论的喧闹声也渐渐安静下来，昨夜未休息好的叶祈有些犯困，靠在靠背上半睡半醒。车子急转弯，一个摇晃，叶祈被晃醒，迷茫地睁开眼。

身边的人靠得近了些，肌肤的热度也笼罩过来，声音压得很低：“不介意的话，靠着我会舒服点。”

叶祈想摇头，迷糊间却闻到白城衣服上的淡淡香味。他把拒绝的话咽回去，把脸贴近白城手臂上闻了闻。不知道白城用的什么洗衣液，闻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气味，让人莫名安心。像动物用气味确定没有危险般，他闻过之后，便靠在了白城身上。

靠上去的瞬间感觉到白城手臂的肌肉十分紧绷，似乎很紧张。他闭着眼困倦地说：“放松点。”

“好。”白城的声音放得极轻，肌肉也慢慢放松下来，让他舒服的靠着。叶祈便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不知多久，车停住了，带队老师道：“前面就是历史遗迹之一的古城，我们在这停车半小时休息一下，同学们感兴趣的可以去参观拍照。”

许多人都纷纷下了车，叶祈也醒了过来。白城在他耳边低声问：“要去看吗？”

叶祈不感兴趣，摇了下头，起身不再靠着白城，而是坐正身体靠着身后的靠背。

“我也不去。”白城拍拍自己的肩膀，声音依旧很轻：“继续靠吧。”

叶祈看了白城一眼，想了想，身子一歪，又靠了过去。

“往下点。”叶祈声音带着未睡醒的鼻音，听起来像撒娇：“有点硌得慌。”

白城便听话地往下挪了些身子，以便叶祈靠得更舒服。

同学们陆陆续续都下了车，叶祈闭着眼酝酿睡意。他和白城的身体贴在一起，看起来十分亲密。

有人停在他们座位旁边，冷声开口道：“白城，我提醒你，第三者的名声并不好听。”

听见那熟悉的声音，叶祈猛地睁开眼，下意识起身唤：“柏回哥哥……”却只看到江柏回大步离开的背影。

白城脸色微冷，拉住他：“不要理他。”

叶祈怔了下，想来江柏回是看他和白城这么亲密吃醋了。他嘴角忍不住荡起丝兴奋的笑――果然，只有和白城待在一起，才能得到江柏回的关注啊。

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好，带着笑容靠回白城身上，一脸幸福地用脸庞蹭了蹭白城的肩膀。白城伸手将靠过来的他环在怀里，神色有些复杂：“……你很高兴？”

“嗯。”叶祈语调都高了：“他终于肯看我了！虽然……”他的声音又低下去：“虽然是因为这种事……”

白城的手握紧，呼出口气，声音有些酸涩：“你真的很喜欢他。”

“当然了，”叶祈抬起头，眼睛亮亮的：“柏回哥哥太完美了，只要待在他身边，我的心脏就会激动地‘砰砰’跳个不停。那种心脏在跳动的感觉好幸福……”

“那，跟我在一起呢？”

叶祈怔了怔，笑了下，说：“平静。”

白城的声音发苦：“我让你感到无趣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叶祈闭上眼，将脸贴进他怀中，慢慢道：“就是……平静。”

像是星际中所有嘈杂的声音都慢慢消失了那样平静。

白城不再问了，哄睡似得轻柔地拍着他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