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陶然气急，哭骂道：“叶祈你混蛋！我们不计较你爸做的那些事，把你带回家里，你就这么对你弟弟？你……”

“我爸做什么了？”叶祈打断他。

陶然哽了下：“你……”

叶祈盯着陶然，语气平淡，再次问：“我爸做什么了？”他冷笑一声，问道：“他是插足你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未婚夫了？还是勾引你的未婚夫上床了？”

陶然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：“叶祈，你在说什么胡话？”

“滚开。”叶祈冰冷道：“你们根本不配跟我谈。”

他绕过两人，往医院里走。

陶然不甘心，叫住他，咬牙切齿道：“叶祈！明明是你爸爸对不起我们！是他拆散我们的家庭，囚禁全浩，将他折磨得没有人样，你……”

“那不是父亲自愿的吗？”像被瞬间点燃的炸弹，叶祈打断陶然，失控地将手中的衣服重重摔在地上，转头对着叶全浩大吼：“叶全浩！你说话！一开始是不是你自愿被关起来的？是不是你对我们说你永远不会对信息素妥协的！你说！”

他神色狰狞，带着多年来压抑的委屈和痛苦怒吼：“明明是你后悔了！是你变了！！是你抛弃了我们！！！”

叶全浩脸色极其难看，一言不发。

叶祈的脸因怒意涨得通红，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，便抬脚将一旁的垃圾桶用力踹倒，恨道：“你以为一直沉默你就没有罪吗？你觉得自己很无辜吗！？你以为我不知道？！你以为我不知道！！！！叶景钰才比我小多少！！！你早就出轨了不是吗？标记了一次就爱上了？就可以抛弃十几年的感情吗？！哈！真是好伟大的命运之番！好！现在我成了和你们一样的烂人了！真好！”

他发狂的样子令人生怖，引来街边不少人注目，陶然像是怕极了，抽泣着害怕地躲在叶全浩身后，而叶全浩只是阴着脸看他，什么也没说。

叶祈捂住喉咙，像要窒息似的深吸了几口气，声音极其嘶哑，阴郁地盯着两人，冷道：“我爸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，这世上只有我有资格恨他，你们都没有，你们都不配。”

说完，他极速平静下来，脸上转瞬便什么表情都没了，割裂到像是在那张狞笑流泪脸上戴上了一张完美的人皮面具。他弯腰捡起地上脏了的衣服袋子，走向医院。这次，没人再拦他。

*

叶祈足足打了三天游戏才再次去看齐至，只是还没走进病房，便迎面撞到叶全浩推着齐至的轮椅走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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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至的病服外套着他买的新衣服，眼眶红得厉害，脸上仍有泪痕，时不时回过头，一双黏在身后的叶全浩身上，神色痴迷又痛苦。叶全浩则十分冷静，目光看向对面的他，说：“你来了。”

叶景钰跟在两人身后，从病房中走出来。隔得远远的，叶景钰怯怯地喊他：“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