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涵拉住他的手，妩媚的大眼睛看着他，讨好地问道：“老公，要不再试试那身米白色的吧，那个颜色特别衬你肤色。”

“不了。”

“老公～”余涵拉长音，抓着他的手摇晃撒娇：“特别好看！我一眼就觉得适合你，就当给我个面子好不好。”

这个面子叶祈没给，他扯掉余涵的手，去试衣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。

再出去时余涵就站在试衣间门边咬着唇，眼中隐约有泪意，屋中则一个销售也没有了。

见他出来，余涵问：“你要回去了吗？”话音刚落，眼中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。

叶祈并不吃余涵流眼泪这套，但他摇摇头，淡道：“我看你换。”

他不想这么快回去面对白城。

余涵一愣，似乎有些不敢置信，怕自己听错了似得，问道：“你要帮我选礼服吗？”

叶祈点点头。

余涵顿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，明明帮忙挑选礼服是未婚夫应尽的义务，他却像吃了什么大甜头似得，连说话的尾音都激动得上挑了起来：“那你等我！我给你换我刚刚看好的几身！”

叶祈坐在沙发上，看着余涵像只兴奋的公孔雀一般，不停换新衣服给他看。

“好看吗？这套是不是很衬我的腰身？”

叶祈点点头，余涵便露出个甜蜜的笑容：“我再换下一身给你看！”

等待期间，叶祈眼睛下垂，目光数不清第多少次落在面前茶桌的小方格里摆着的卡片上。

虽只是试礼服的地方，这里也装修得极有婚礼氛围，连留给客人填写意见的卡片上都印着marry me的字样。

叶祈盯着那英文看了许久，迟钝地想，婚姻。

如果他忠诚一段婚姻的话，一切会不会好些？

痛苦会在某个时刻悄然冒出来，没有预兆。

叶祈捂住突然绞痛的胃，踉跄奔向洗手间，刚迈进去，就失力跪坐在地上，大口喘着气。

暖黄色的光在他眼中折射成诡异的五彩斑斓，他大口喘着气，缺氧中，他听见余涵的声音重叠又分裂成很多段响在耳边，问他：“老公，你怎么了？”

他感觉到有人抚摸他的脸，那温度让他想逃离，于是他别开脸，那触摸便向下，落在了他的身体上。

他眨眼，视线中，余涵像一条美人蛇，攀爬过来，缠住他。

“老公……我好想你……”

有亲吻落在他脸上，他肩上，接着落在他小腹。

“贱人……人……”余涵的声音破碎着再度响起：“竟然锁着这里……”

缠着他的蛇束缚得更用力了，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好困难。

衣服被脱掉了，有着可怕温度的手色情地抚摸着他的身体。叶祈想逃离，可是身体像被无数小针轻刺般痛着，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
他被推倒在地板上，记忆像是被按了暂停键，当他缓过神来时，双腿已经被面前的人打开，腿根被握着高高向上抬着。对方的身体贴得很近，勃起的性器在他身体中抽插着，脸上带着沉浸的情态。

叶祈迟钝地唤那张脸主人的名字：“……余……涵？”

“老公？”对方听见他的声音，停下动作来热情地亲他的唇。

于是叶祈更喘不上气了。

余涵进入他的动作更加激烈，可他身体的感官好像慢慢被麻痹了，感受不到欢愉也感受不到痛苦，只有一滩死水的沉寂。

洗手间的地板被擦得亮到反光，可叶祈却觉得脏透了。

他听见余涵的喘息，透过余涵的发丝，他看见卫生间顶端的灯，然后他想起那天压在自己身上的江柏回。

血和汗混杂着从下巴滴落的、面色阴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