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, 家主自从?前日被…被从?城墙上下来后就昏迷了?一整日,醒过来后由于身体重伤未愈,脾气就一直有些暴躁。”

葛淮抬了?抬手,示意小厮退下。

小厮有些为难,但犹豫了?一会儿, 还?是依言退了?下去。

葛淮推开门, 一个瓷碗就摔在了?他?前不远的地面上,还?在发飙的杨束正要对?还?敢推门而入的小厮破口大骂,抬头一看来人竟是葛淮,脸上的扭曲愤怒瞬间顿住, 又快速强制按捺下去, 挣扎着从?床上起身,朝葛淮一礼。

“葛公恕罪, 恕臣无礼,不知道是您来了?,臣身体重伤未愈, 又见家里小厮竟敢趁机偷懒怠慢,适才发怒训诫, 让您见笑了?。”

看那几个脸上都带了?血的惶恐小厮,他?们恐怕是也?不敢偷懒散漫的,不过既然?杨束这么说,葛淮自然?不会说什么, 这些小事他?毫不关?心。

葛淮慢悠悠走到杨束床前,身后跟着的贴身侍卫立刻给他?抬来椅子。

“伤势如何了??”葛淮坐在床前与杨束面对?面。

杨束脸上又扭曲了?一瞬,那天在城楼上被人公开鞭挞的事简直已成他?人生一大耻辱!前日醒来后因身上伤口剧痛,更让他?无时无刻不想起被吊在城墙上公开示众的羞辱!脾气便越发易怒暴躁!

这几日府内的小厮若胆敢有丝毫不对?,立刻就会成为他?的出气筒,遭到残暴的辱骂打杀,导致这几日从?杨府后院抬出去的尸体都比以往多了?好几倍,城外的乱葬岗都被填高?了?一些。

“谢葛公关?心,臣已经?…好多了?。”杨束语气不快的回道。

葛淮也?不计较他?的态度,反倒是看着他?这副愤恨压抑的模样勾了?勾唇角。

“你也?别太郁怒,夏琰和夏奢两姐弟现在都还?坐着夏朝皇帝和长公主的位置,他?们若是真想要故意折辱发难于谁,本公就算有心阻拦,也?无法完全越过他?们。”

杨束一听,脸上强忍的怨恨就有些止不住,这些年他?跟在葛淮身边,看惯了?夏朝众臣以葛淮为主的场面,夏琰和夏奢的帝位与长公主位置在他?眼里早就屁都不是!只是两个葛公手下的傀儡而已!

可就是这两个傀儡,竟然?敢对?他?动?手!还?敢那样折辱他?!杨束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,似又回到前日被吊在墙上公开鞭挞的感觉,心底的怨恨越发浓郁,眸底甚至有杀意止不住的漫出!

他?胸口高?高?起伏了?两下,忍不住压低了?声音向葛淮道:

“葛公,夏朝目前谁人还?不知您才是真正做主的,您到底为什么还?要让那两个泼口小儿坐在上头!那个位置…早就该易主了?不是吗!”

葛淮掀了?掀眼皮,见杨束眸底满是压不住的恨怒杀意,才哼笑道:

“你以为这事儿是想做就能做的?本公是在等?一个时机。”

“什么时机?”杨束追问。

葛淮端起旁边的茶喝了?一口,才看向杨束慢声道:

“当然?是能给杨大人你报仇的时机,而且现在这个时机已经?到了?,本公今日来找你,就是想看看杨大人你敢不敢。”

满心怨恨的杨束一听“报仇”二字,脸上的扭曲都平了?一瞬,可下一瞬,他?脸上却没有出现畅快与迫不及待,反而沉默了?下来,一会儿后才有些慎重的看着葛淮,试探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