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葛公这是…终于斩断了?那两姐弟与北边那位的关?系了??”
虽然?杨束恨不得亲手把那两姐弟大卸八块,也?从?不把那两姐弟放在眼里,但这些年来不管是葛公明里暗里的暗示,还?是其他?人的行事做法,皆极少有敢真正伤到那两姐弟的,最多就是架空控制他?们。
杨束刚开始跟着葛淮那些年还?非常不解,后来看的多了?,自然?渐渐品出了?门道,知道那两个废物傀儡身后竟然?还?有人保着。
而在夏朝境内,能让葛公如此忌惮着不敢直接对?他?们出手的,除了?北境那位看似毫无动?静的摄政王,杨束想不到其他?。
这也?是他?这几年能频频忍下夏琰夏奢所为,甚至前日还?被迫吊在城墙上的原因。
但前日的时候,葛公不还?因忌惮着那位,才任由那个废物女人把他吊到城墙吗?今日怎么就忽然?要动?手了??
越细想,杨束心底因“报仇”二字的畅快就越少,倒是警惕与怀疑越来越浓厚。
葛淮撇他?一眼,见他?这转眼就把怨怒都收回去的警惕模样,阴沉着冷笑一声。
“这些年,你倒是也?揣摩了?不少,不过本公能在今日来找你,自然?说明此事已有新的转机,又想到你前日所受的折辱,才想着来把这复仇的机会给你,结果没想到杨大人竟是这副脸色,呵,既如此,本公也?不多打扰了?。”
话落,葛淮“哐当”一声放下茶杯,就要甩袖离开。
杨束听到“转机”二字,连忙起身,脸上神色也?变了?回去:“葛公恕罪!葛公恕罪!杨束不是那个意思!只是以往…总之葛公恕罪!都怪杨束多嘴多问!既已有转机,那杨束也?该恭喜葛公!贺喜葛公终于偿所愿!”
杨束两只小眼转的飞快,见葛淮依旧是要走的模样,连忙又改口伏拜讨好道:“不,既如此,相信未来不久葛公就能荣登大宝!杨束在此提前参拜葛公!葛公万万岁!”
杨束念着,竟真在床上朝葛淮跪拜了?下来,行了?九叩!
葛淮听着他?“咚咚”的叩拜声,终于停下身,窄小的吊角眼阴冷的盯了?他?一会儿,直盯得杨束额角溢出冷汗,连动?都不敢动?,才忽然?又哼笑道:
“杨大人这脑子转得就是快,不过,这声万岁还?是先留着,等?看杨大人你接下来的“复仇”是否有胆子能顺利完成,再喊不迟。”
杨束擦了?擦脑门上的汗,听葛公语气缓了?很多,才小心翼翼的直起身体,试探又讨好的朝葛淮问道
“那不知万岁、哦不,葛公嘴里的时机与转机,分别指的什么?嘿嘿,属下知道了?也?好做打算。”
葛淮适才又缓缓坐回了?杨束面前,端起被侍卫新换了?一杯的茶,喝了?一口道:
“几日后就是小祭祀了?,按照规矩,祭祀当天最后一段路程,须由皇室血脉亲自送祭礼于祖祠,且途中不得有任何旁人随行相助,所以,”,葛淮窄小的眼盯住杨束:“本公要你带上一批人,在此伏杀夏琰!”
杨束震了?震,眸底各种混乱情绪一闪而逝,虽然?葛淮刚才那番态度就让他?大概猜到了?,但此时亲耳听到诛杀的话,他?还?是僵了?僵。
葛淮见他?这模样,眸底阴冷微溢,不待他?说话就继续道:
“至于你担心的那些,哼,第一,本公若是没有从?北境传来的确凿消息,那为何这些年都不动?手偏偏此时动?手?第二,此事本宫既然?当面与你说,自然?是有所准备。”
葛淮招了?招手,他?身后的侍卫就拿出几块沾了?血的玉牌,递给杨束。
杨束看到这几块玉牌,瞳眸不禁一缩
“这是…血衣楼的玉牌?”